經他這麼一鬨,立刻有行人圍了過來,看樣子不管那個時代,人們都喜歡看熱鬨。
“撞傷我兄弟,還撒了我們的珍珠粉,休想一走了之。”那人直接上前揪住了陳慶的衣服,圍觀的百姓也跟著起哄起來。
陳慶心中則十分無語,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走,而且這其中巧合太多了,且不說雙方相撞是不是對方故意的,就算撞到了以相撞的力道也不可能讓人受傷,況且對方的身材體型還比自己好呢,要受傷也是自己受傷啊。
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所以對方肯定是故意的。
訛錢?或許有這個可能,但陳慶覺得對方的目的不止訛錢這麼簡單。
在這個時代有非常強的階級意識,尤其是老百姓根本不敢得罪權貴,這兩人的穿著非常普通,但陳慶自己的穿著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即便他沒有穿王爺服飾,但也能看得出衣著不凡,必然有不錯的背景。
所以在這個前提下,即便有人想訛錢,也不會找陳慶這種穿著人的。
要不然很有可能會被權貴找人揍一頓,報官也沒有用。
想到此處,他更想知道這兩人是何來頭。
“哎,這位小哥彆緊張,遇到問題吵吵嚷嚷是沒有用的,關鍵是要解決問題才行,這樣吧,我看你說的振振有詞,不妨直接說想怎樣吧。”
“你,你怎可如此無恥,撞了人撒了東西,還對我惡言相向,天呐,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啊。”
這下陳慶給搞懵了,真真切切體會到什麼是胡攪蠻纏,什麼是惡人先告狀。
不過他也不急,反而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圍觀的百姓也開始各自議論起來,基本上都是斥責陳慶,心疼兩人的。
“嘖嘖嘖,那兩漢子可憐啊,遇到這麼個不講理的。”
“沒辦法啊,你看他穿的衣服多好,肯定是有錢人,有錢人會跟老百姓講道理嗎?”
這些話都傳到陳慶耳朵裡,這讓他意識到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即便在京城這種地方,老百姓的骨子裡還是刻著不敢跟權貴做對的理念。
那人跪在地上哭訴道:“大家過來評評理啊,我兄弟本就身體不好,我們買這一袋珍珠粉就是為了掙點錢給他治病的,現在好,什麼都沒了啊,嗚嗚嗚。”
陳慶索性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靜靜地看著此人表演。
就當是看戲了。
那人見陳慶如此淡定,也不知怎麼想的,指著陳慶怒斥道:“你還有沒有人性,我們都這麼慘了,你還坐在那裡毫無悔心,你還是人嗎?”
陳慶甚至,麵對這種無賴,而且是有備而來的無賴,越是解釋反而越麻煩,於是他冷笑一聲,冰冷的問:“鬨完了嗎?沒鬨完繼續,鬨完的話去官府解決問題。”
“去官府?你當我傻嗎?你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去了官府還不等於回了家啊,難不成當官的會幫著我們普通老百姓?”那人立刻急了。
人群也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既然你知道,那還不快滾!非要等我叫人過來把你們修理一頓?”
麵對陳慶突然的不按常理出牌,那人也有點懵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散開一條道,一個人走了出來。
“你們幾個刁民,敢在天子腳下玩這種訛人的把戲,難道不怕官府把你們抓起來嗎?”
陳慶下意識看了一眼。
來者竟然是與自己有一麵之緣的齊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