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征明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許平有些急切地說道。
聽完他的話,齊雲山以及程勇等人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真是荒唐!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武定侯手上應該還有五萬人馬吧?而且雲州城高池深,對方隻有三萬人馬攻城,還能守得下來?”
“我看你分明是嫉妒陳慶的功勞,故意彈劾他!”
兩人站出來,毫不留情地開始抨擊許平。
絲毫沒有顧及許平乃是顧命大臣!
身為皇帝的陳尚遠倒是樂見這一幕的發生,對於他來說,朝堂上必須得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
如今,世家大族的官員在朝堂上占據的優勢實在太大了!
必須得好好地打壓一番。
眼看著齊雲山等人跳了出來,許平挑了挑眉毛,並沒有理會他們。
而是繼續朝著陳尚遠拱了拱手說道:
“無論如何,陳慶終究還是沒有聽從組長的命令擅自行事,最終導致了今日的惡果。若是讓吐骨玉帶領大軍把雲州攻陷,甚至讓咱們五萬大梁士兵戰死沙場,整個漠北的防線都將徹底破滅!”
“到那時,一旦讓蒙國的人發現我們北部防線的空虛,他們說不定會傾國之力入侵咱們大梁,從漠北的南部抵達京城隻需要五天的時間,難道陛下想要遷都嗎?”
聽到許平這麼說,在場的許多私家官員們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還請陛下立刻下令,命令陳慶帶著手下所有人馬前去援救雲州。”
“稍有遲緩,一旦雲州被攻陷下來,整個漠北都將落於敵手,大梁危在旦夕啊!”
陳尚遠慌了。
此時的他心中無比後悔,自己就不應該聽從這些世家大族的話,安排段征明領兵出征。
儘管他心中對於這些世家大族們的威脅感到非常憤怒,但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罷了!各位說得不錯,如今大梁危在旦夕,是時候放下沒有必要的個人恩怨了,朕這就下令安排陳慶馳援雲州。”
但許平等人似乎對於陳尚遠的表態,仍舊非常不滿意。
“陛下,陳慶乃是抗旨不遵的慣犯,誰都不知道他在接到聖旨之後,是否會真正地前往雲州,最好還是派一名分量足夠的監軍,去督促陳慶。”
陳尚遠半天沒有說話,堂下一片寂靜,沒人敢出聲。
片刻後,他冷冷地掃了許平一眼,隨即轉過頭來對齊雲山說道:
“那就有勞齊愛卿走一趟吧!”
但他的話剛說完,立刻就引來了許平的反對。
“齊大人不知兵事,去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更何況他身為戶部尚書,更應該坐鎮朝堂,負責指揮調度種種後勤工作。”
“依我看,還是讓三皇子去吧!”
許平笑嗬嗬地說道。
三皇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和世家大族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相處得非常融洽的,而且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對於戰場之事也頗有了解。
自己若是頂著一個監軍的名號,前去催促陳慶出兵,肯定能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