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隨後朝著陳尚遠拱了拱手。
“父皇,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鄭倫在戶部任職期間,貪贓枉法!據他交代,已經貪了二十萬兩白銀了!這些銀子全部都揮霍一空!”
什麼!
原本還覺得陳慶捉拿鄭倫有些激進的陳尚遠,此時恨不得親自上陣,將鄭倫那家夥五馬分屍,淩遲處死!
戶部的錢財雖然說都歸國庫,但全天下不都是陳尚遠的嗎?
鄭倫貪汙戶部金錢,豈不是貪汙了自己的錢?
可許平根本不相信陳慶的這一番話!
鄭家在河間地區是名門望族,私下裡甚至會跟草原上的一些國家做生意,賺得盆滿缽滿。
鄭倫之所以擔任戶部左侍郎,其實還是為了提高鄭家的政治地位而已,怎麼可能會利用職位之便貪汙受賄呢?
陳慶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鄭倫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滿朝文武都知道!”
許平憤怒地指著陳慶說道。
“夠了!”
陳尚遠龍顏大怒。
許平三番兩次地阻攔陳慶調查鄭倫,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陛下,陳慶根本就沒有證據,滿口荒唐言,又怎麼能輕信呢?”
許平心中焦急,立刻帶領著一群私家官員們,朝著陳尚遠施壓。
“誰說沒有證據的?”
陳慶掏了掏衣袖,取出來一份文書。
“父皇,這是昨天晚上兒臣連夜審訊,得到的鄭倫的供詞,裡麵句句屬實,而且也已經簽字畫押了!”
陳尚遠大體掃了一眼之後,發現供詞的內容果然如同陳慶所說的那樣。
他直接憤怒地將供詞扔到了地上。
“這就是你們說的清官,這就是你們說的勤政!朕沒想到戶部之中竟然還養著如此蠹蟲,把朕的國庫都給掏空了!”
陳尚遠憤怒地說道。
這句供詞自然是陳慶偽造的。
事實上,鄭倫也根本沒有貪汙多少錢。
他身為鄭家家主,如果因為一點小錢而丟掉自己的名譽,失去的隻會更多!
這二十萬兩白銀,乃是齊雲山主政戶部以來賬簿上的虧空。
就像是銀行遭遇了搶劫一樣,自然會多報一些被劫走的金額,來平掉一些壞賬爛賬。
之前陳尚遠大興土木,其實被齊雲山偷偷截留了一部分,撥付給缺賬的地方!
“父皇!雖然鄭倫已經就範,但他背後的河間鄭家卻還沒有垮台,兒臣覺得河間鄭家肯定也是藏汙納垢之處,懇請父皇準予對其徹查!”
陳慶顯然不打算放過鄭家!
把鄭倫捉了還不算,竟然還打算直接牽連到本家!
陳尚遠再一次猶豫了。
若是牽連到朝堂上世家官員們的本家,就算是自己身為皇帝,恐怕也保不住陳慶。
“鄭家牽扯到其中的概率……有多大?”
陳尚遠隻能換了個法問道。
他的意思,其實是詢問陳慶扳倒鄭家的機會有多大!
“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