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用擔心,倘若經過搜查之後,發現你們不是凶手,我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在陳慶的撐腰下,宮廷禁衛頓時有了底氣。
他們開始強行搜查眾多官員們的隨身物品,結果竟然沒有發現任何毒物。
許子期冷笑了一聲:
“這下應該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
儘管此時的陳慶非常確定,肯定是這些世家大族的官員們動的手,不過卻並沒有任何證據,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讓他們離開。
此時太醫院的人也已經結束了治療。
陳慶走上前去,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眾多進士,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太醫院的人搖了搖頭。
“雖然但是保住了性命,但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毒素導致的昏迷,所以我們也不敢貿然下藥,什麼時候蘇醒還另說呢!”
陳慶眉頭緊鎖。
“一定要竭儘全力把這些人治好!”
太醫拱了拱手:
“不勞安王殿下吩咐,我等自會竭儘全力。”
…
翌日。
所有新科進士們全部都收到了來自太學祭酒許子期的請柬。
作為天下文人士子的執牛耳者,許子期設宴招待新科進士似乎也是正常的事情,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所以到了晚上的許府,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為了招攬這些新科進士,幾乎所有世家大族的高層們全部都來了。
宴會的規模,甚至絲毫不遜色於昨天晚上的聞喜宴。
這讓許多忠於皇帝和陳慶的新科進士們臉上帶著一絲不愉之色。
身為當朝太傅之家,安能如此違背禮製?
可他們不過是剛剛踏入仕途的年輕人罷了,隻能把心中的這一份不滿藏在心底,臉上堆著微笑和這些世家大族的人虛與委蛇。
眼花耳熱後,許子期突然將酒杯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不知許祭酒可有何煩悶?可與我們這些年輕人說一說。”
一位江南付家嫡子,同樣也是本年新科進士的付文征笑著問道。
許子期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之色。
“莫非祭酒大人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嘴巴都嚴實的,還請祭酒大人將心中的煩悶說一說吧!”
付文征笑嗬嗬的說道。
許子期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道出自己的憂慮:
“在場的各位都是我們大梁的年輕才俊,隻不過再過幾年之後,恐怕我們就將天人永隔了!”
聽到許子期這番話之後,在場眾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憤怒之色。
他們剛剛高中進士,又怎麼可能會與許子期天人永隔呢?
陸平之是一個頗為毒舌的人,他笑著問道:
“莫非是祭酒大人得了什麼疾病,不日就要去世了?”
此話剛一出口,立刻就引來了眾多進士們的哄堂大笑。
許子期麵色十分陰沉,他早就看這個背叛了世家大族的陸平之心中非常不爽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隻能強壓下內心的憤怒,說出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