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們晚上再繼續敘舊吧,現在立刻跟我出去一趟!”
“有幾名本屆的新科進士在參加聞喜宴的時候突然中毒,如今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還是下不來床。”
“現在許子期已經開始滿京城給我潑臟水,說是我嫉賢妒能,故意殺害賢才!”
陳慶帶著他急匆匆的來到了幾名中毒進士們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也把當今京城的局勢都告訴了沈康。
當他們來到太醫院的病房裡,讓陳慶感到意外的是,許子期竟然也在這裡。
看到帶著一名老道士急匆匆衝進來的陳慶,許子期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錯愕之色,眼神更是有些躲躲閃閃。
而那幾名中毒重傷昏迷的進士們,在太醫院的一番治療之後,臨時已經有些清醒了。
“已經治好了?”
陳慶有些驚訝的看著太醫說道。
太醫們苦笑著搖了搖頭。
“哪有那麼容易?讓他們短暫的蘇醒已經耗儘了我們所所有心力,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又會再次陷入昏迷,而下次昏迷之後,他們將很難醒過來!”
太醫有些沮喪的說道。
作為專業技術人員聚集的太醫院,沒有那麼多的權力紛爭,所以大家心中還是非常希望能把這些年輕人救活的。
陳慶這才把目光看向了許子期。
“許祭酒來這裡乾什麼?”
他有些警惕的問道。
尤其是聯想到對方前幾天在宴會上給自己潑臟水的事情,陳慶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麵對陳慶的時候,許子期雖然身為太學祭酒,父親更是當朝太傅。
許家自不必多說,乃是世家大族的領頭羊。
可許子期心中還是非常的緊張。
他控製了一下自己害怕的情緒:
“我認為太學祭酒,乃是天下文人士子的執牛耳者,來這裡探望中毒的新科進士應該很正常吧?”
聽到許子期這麼說,陳慶不屑的撇了撇嘴。
此時的他,非常懷疑下毒的人就是許子期。
就算不是對方,肯定也脫不了乾係。
許子期心中緊張是不無道理的。
因為剛才,他正在和這些蘇醒過來的新科進士們,講述自己之前在宴會上所說的那一套。
陳慶乃是給他們下毒的幕後真凶!
希望通過說服這些中毒的新科進士,等會兒其他同期的進士們來探望的時候,好好的出言蠱惑一番。
陳慶也發現了許子期的臉色有些複雜,不過此時的他救人心切,倒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你們先不用忙活了,我身邊的這位乃是涼州神醫沈康,沈道長!”
“這些中毒的進士們就交給他解決吧!”
他因為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這位不拘小節的道士,雖然看起來仙風道骨,但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招搖撞騙的家夥。
當初陛下可是得他們太醫院下了旨,必須治療好這些年輕人的。
若是被眼前的這位老道士把人治壞了,他們又該如何和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