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緊張,叫你過來是想問問昨天在三位殿下去找於海的時候,還有什麼外人接觸過他嗎?”
鞏文全為了緩解他的緊張,特意給他倒了一杯酒,笑著問道。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一杯酒下肚之後的獄卒也不哆嗦了,陷入到了回想之中。
“鞏大人,除了我們幾個值守的人員外,於海也沒有見過其他人了!”
想了半天之後,獄卒實在沒有想到什麼人會對於海出手。
尤其是他們全天一直都站在於海的監牢前值守,根本沒有給人機會。
除了眼前三位殿下!
“你且仔細想想,不隻是外人,你們當天的看守人員有變動嗎?”
許子期開口問道。
經他這麼一提醒,獄卒還真想起了什麼。
“祭酒大人這麼一說,還真有個疑點!之前給我們送飯的老楊頭,昨天突然換了個人!來的那位新人聽說是老楊頭的子侄,老楊頭害了寒病躺在家裡起不來,所以才安排他來的。”
鞏文全的眼神亮了起來,這不就是證據嗎?
“快派人去找找那個送飯的老楊頭。”
許子期急忙說道。
半個時辰後,派去找人的回來了。
“許大人,老楊頭住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許子期眼前一黑。
如今真正的凶手已經走了,他們往哪裡去找人?
“老楊頭到底是受什麼人指使的?倘若咱們不能找出真凶的話,豈不是要任由陳慶調查?若是他在調查的過程中對咱們使絆子,如之奈何!”
鞏文全心中彆提多苦悶了。
如果陳慶要利用調查權對世家大族出手的話,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鞏家。
一直沉默不言的六皇子,已經通過種種支零破碎的證據,拚出了一個完整的邏輯閉環。
“我倒是覺得,幕後真凶很有可能就是陳慶。”
他這番話剛一說出口,立刻引來了眾人的質疑。
“怎麼可能?陳慶還得留著於海對付我們呢。他已經看出來我們和叛軍之間的勾結了,不可能殺死於海的。”
“陳慶那小子比我們想象的要精明,活著的於海對他更有用處,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把於海藏在自家府上的地牢裡。”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妄下定論,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誣陷陳慶,反而會坐實了咱們身上的嫌疑。”
六皇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場這麼多人,一個個都是朝堂上的高官,沒想到腦袋竟然還如此愚鈍。
“各位想一想吧!如今於海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刑部的牢獄裡,引起了我們三人和各位之間的衝突,誰是最大的既得利者?”
聽他這麼一提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要說唯一一個得到好處的人,隻有擁有了調查權的陳慶!
“如你所言,就算陳慶乃是幕後真凶,可我們又該如何對付他呢?”
眾人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陳慶已經得到了調查於海死亡案的權力,現在對他出手,可不是個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