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這麼說。
許子期瞬間淡定下來了。
他腦門上冒出一身冷汗來。
是啊!
最近這幾年,陛下和他們世家大族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也常年沒有爆發對外戰爭了。
以至於大家都忘記了陳尚遠的威名。
年輕的時候,雖然陳尚遠帶兵打仗的能力並不是特彆突出,但殺伐果斷的性格,還是給許多世家大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初為了爭奪皇位,整個京城都被鮮血染紅了。
就連自己的親兄弟,陳尚遠都照殺不誤。
更彆說他們這些世家大族了!
“現在如何是好?我倒是忘了這一茬了!陳尚遠在自己臨死之前,肯定會奮不顧身地消耗一批我們世家大族的有生力量。”
“父親,要不咱們還是逃吧!隻要陳尚遠在臨死之前滅不了咱們許家,我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等到他死了之後,進城撿便宜不就行了?”
“我這就吩咐人,準備馬車!”
許子期已經生出了逃離京城的打算,準備讓手下的人收拾行李了。
許平用拐杖敲了敲地麵,眼神中生出了憤怒之色。
“夠了!”
“你這副樣子,將來還怎麼成為世家大族的話事人?如果陳尚遠想要動手的話,咱們肯定已經來不及逃命了。”
“既然他現在都沒有對我們許家出手,隻能說明他在裝病!”
許子期心中震撼無比。
和這些老一輩的人物相比,自己還是過於稚嫩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他沒想到陳尚遠會裝病!
“可我聽說六皇子使用的乃是唐門之中研製出來的頂級毒素,會讓人看起來和感染風寒一樣,用不了三天就會暴斃而亡!”
許平瞪了他一眼。
“唐門怎麼了?唐門研發出來的毒素就一定管用嗎?若是管用的話,那幾個在聞喜宴上中毒的新科進士,現在就不應該在朝堂上!”
“唐門的人或許研究毒素確實是一把好手,但他們肯定比不上陳慶府中的那位沈康神醫。”
“陛下,很有可能已經被沈康給治好了!”
許平有些擔憂地說道。
如果陳尚遠真的派兵前來滅他們許家,許平一點都不擔心。
畢竟以他們許家的勢力而言,想要從圍剿之中活下來,還是很簡單的。
且不說他府上藏著上千名全副武裝的私兵,單單是地窖裡的暗道,就有八條。
但現在來看,陳尚遠分明是在裝病,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那我們現在就隻能乾等著嗎?要不做點其他的事情緩解一下京城緊張的氣氛?”
許子期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人。
在他看來,現在說什麼也得弄出一點風聲來,轉移陳尚遠的注意力。
萬一陳尚遠安排人暗中調查芙蓉鎮的事情,查到了他的頭上,許家的一世英名都將毀於一旦!
“廢物!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插手京城的諸多事宜了,好好地在太學祭酒的位置上待著吧!”
許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自己這個兒子,就喜歡惹是生非。
之前陳慶開始調查於海失蹤的事情,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許子期竟然做出散播天花這種事情來!
按照許平的想法,大不了聯係其他外族之人在邊境上作亂就行了。
一旦放出天花,整個京城甚至是大梁都有可能會陷入到一場浩劫之中。
所以,現在的他對這個兒子無比的失望。
“父親,未來我肯定要成為世家大族話事人,怎麼能一直都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