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府上。
二皇子和三皇子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眼神中寫滿了恐懼,心情無比低落。
“老六啊!壞事了!沒想到父皇一點事情都沒有,聽說今天段征明發動叛亂的時候,父皇親自坐鎮城牆上指揮!”
“看來父皇之前一直都是在裝病,就是為了讓那些心懷二心的人,早早的跳出來呢!”
兩人著急忙慌的說道。
六皇子的眼神同樣也充滿了失望之色。
他心中非常清楚,陳尚遠前幾天沒有上朝,肯定是因為自己下的毒發作了。
可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陳尚遠中的毒就被解除了。
他的計劃已經破產!
甚至陳尚遠一旦調查此事,說不定會把自己牽扯出來。
“兩位兄長不要慌!父皇身體無恙,咱們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六皇子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其他兩位皇子苦笑連連。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不過當初父皇性命垂危這個消息,就是我們三人散播出去的呀!如果父皇因為這件事怪罪我們,豈不是要吃了掛落?”
二皇子無奈的說道。
當初他和六皇子一塊兒前去拜見父皇,他明明已經躺在了床上,看起來一副重病在身的樣子。
他們也隻不過是對外傳播了事實而已。
並沒有添油加醋。
可誰能想到,陳尚遠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複如初了。
“父皇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怪罪我們呢?當初他生病的時候,我們可是第一個前去拜訪的!”
“單單是這份孝心,就足以讓父皇赦免我們所有的無禮了。”
六皇子安慰了半天,兩名兄長這才放下心來,告辭離去。
隻是,六皇子卻並不像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淡定。
他急忙坐著馬車,來到了郊外的許府。
“我要麵見祭酒大人!速度通報!”
許府的管家,聽到六皇子要見許子期,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殿下,非是我們阻撓,隻不過我們家少爺已經被老爺下了禁足令,不允許他外出半步!現在已經被關在柴房裡反省了呢!”
得知這一消息之後的六皇子眼前一黑,竟然直接癱軟在了許府門口。
身邊的人急忙將他攙扶起來。
六皇子哆哆嗦嗦,心中越發恐懼了。
他給父皇下毒的事情,隻有許子期一人知道,而現在的許子期,卻被他父親給關了起來!
莫非是許平也知道了這件事?
就在他垂頭喪氣準備離開的時候,許府又有一位管家模樣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此人乃是內宅管家,伺候的乃是許平。
在許家的地位,有時候甚至要比許子期還要高。
看了一眼,一臉絕望之色的六皇子:
“殿下,還請入府一敘!”
六皇子麵色慘白,他不知道許平找自己有何事。
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要以自己給父皇下毒之事來威脅自己!
他僅僅攥住了衣袖中的一根短刺,眼神中充滿了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