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還好不是ero(1 / 2)

“zer!你醒了!”

降穀零從漫長的墜落中醒來,他還沉浸在相當耳熟的低語聲中,沒能保持警惕,被在一旁靠的極近的家夥嚇了一跳。

又或許,是因為太過安心,他才無法保持警惕。

靠在降穀零一旁的家夥,這位黑發的少年本來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大概是因為疲憊,所以趴在降穀零的手邊睡著了。

降穀零醒來的動靜太大,僅僅是用了幾秒,就直挺挺的從床上坐起,讓睡夢中的少年也從夢中驚醒了。

剛剛蘇醒,因而還處在迷茫中的降穀零沒能來得及阻止,黑發的少年人就已經衝出房間,徒留給他一陣兵荒馬亂。

暫且把那少年放到一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降穀零突然清醒了。

是有些熟悉的布置。

不如說不熟悉才比較奇怪,這不就是他家嘛。

那個門牌名為降穀的房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所以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認不出來。

但確認自己所在的環境後,已經清醒了的降穀零反而更加震驚了。

先不論地點,如果他沒有混亂到連這個都搞錯,剛剛衝出去的叫他zer的那個人,好像就是某個貫徹了警察職責,為了拯救眾人性命而殉職,26歲就犧牲的特彆·特彆·特彆偉光正的某個卷毛混蛋吧?

喂喂喂,彆開玩笑了!我那麼大一個幼馴染呢!

降穀零,醒來一分鐘,陷入了對於世界的沉思。

容不得他多想,剛才如同一陣煙似的溜走的少年,又如同一陣煙似的回來了。

降穀零確實沒有弄錯,這個看上去隻有16、17歲的黑發少年,的的確確就是鬆田陣平。

原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成員。後來為了調查害死同為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成員,也就是他的幼馴染,萩原研二的連續爆炸犯,申請轉崗。最後卻去了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係的那個鬆田陣平。

降穀零的冤種同期,之一。

這張臉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畢竟他已經偷偷摸摸的,一個人珍藏這些回憶很久了。

即使是他們從未相識的年齡,也在他這麼多次的腦補下足以補全了。

是的,降穀零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描摹著那幾個人的過去和本應該存在的未來。聽上去倒像是什麼求而不得的變態,但是這怎麼想都是那幾個三十歲都不到就死了的同期的錯。

反正,調查了同期的關係網後,終於確認他們的死亡與他潛入的那個漆黑的組織有關的降穀零,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

也許大部分人不會對認識僅僅六個月的人有什麼特彆深厚的情感。

但是他們幾個對於降穀零而言是不同的。

先不論他的幼馴染諸伏景光,萩原研二、鬆田陣平和伊達航都是非常優秀的同盟者,那種靈魂上的契合度也是他人難以企及的。而且他們六個月之間經曆的故事甚至比大部分人的一生都要精彩了。

更何況,身為降穀零的同期摯友,在他們去世後,“zer”的意義也僅僅是zer了。

就像在正確的時間遇見了正確的人,特彆是在這幾個正確人全都先他一步離去,隻能讓記憶不停的美化他們的時候,很難說他們對他的影響力究竟到達哪種地步了。

話雖如此,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正確的人,這種情況也是不得不感歎一句時也命也了。

降穀零可從來沒有更換幼馴染的打算。

“你該不會是什麼“er”吧?”

他本來沒有必要對鬆田陣平說這種話的,這樣不僅無法收集情報也直接暴露了自己。不論對於潛入搜查官還是情報專家而言,毫無疑問都是大錯特錯的選擇。

但是實在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