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牙關在顫抖,連氣血也上湧至頭顱。
這幫【屍鬼】究竟在做些什麼?這種不正常的態度,根本就是在往他們期待的反方向去發展!這種程度的暗示究竟有個鬼的用處啊!
鬆田陣平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居然會有在怒罵自己的敵人做的不夠周全的一天。
額前的碎發遮蔽了視線,他還是沒有忍住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降穀零。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鬆田陣平分明是被控訴了。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場景,他肯定早就已經猖狂的笑起來,看看是什麼事情還能惹得降穀零這副模樣。
如果被控訴的人不是他自己的話。
鬆田陣平關上房間門,甚至開始害怕多呆一刻就會惹得暗示叫他說出更過分的東西。
他靠在房門上,緩緩滑坐在地。
鬆田陣平捂住了雙眼。
胸口憋悶,更深刻的痛苦逐漸縈繞在心頭,叫人喘不過氣。
他當然是不懼怕傷痕,亦不畏懼死亡。他們五個人都是一樣的。
隻不過懼怕的是成為被留下的那一個。
那曾經是被萩原研二拋下的他,那也是曾經被諸伏景光,被他們四個拋下的降穀零。
而現在,他又一次要因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了。
鬆田陣平甚至笑出了聲。
他到底是做出了什麼。他又一次在麵對死亡前發出了近乎是詛咒的東西。
這下可好了,上一次還隻有佐藤美和子一個人受到影響。明明嘴上說著自己沒有那種想法,可他這次卻又是當著降穀零麵,又是給萩原研二發了信息。
這難道是要翻天了不成。
連他自己都要嘲諷鬆田陣平了。
他很少後悔,甚至說根本不曾後悔過。哪怕是在嘲笑自己的現在,他也不後悔自己追了出去。
隻不過,或許還是有一些難過吧。
直到這一刻,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死期將近。
人的一生能死去幾次,這麼獨特的經曆,他分明該感覺血賺才對。
卻終歸是不甘心,終歸是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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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靠在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