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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像是一麵鏡子。
它在眼前裂開,然後混沌一片。
那是什麼樣子,根本不能找到正常的形容詞。簡直就是五彩斑斕的白色。
Spider被卷入混沌之間,被無數的手拖走。拽入未知的空間。
純白色的,沒有關節的手,分出五個枝丫,細長的類人的手,將Spider緊緊包裹,然後吞噬,非人而又異常的存在。
這究竟是什麼生物,或者說這還能被稱作生物嗎?
奇怪的被注視感從空洞傳來,同樣奇怪的,是諸伏景光並不感到厭惡。
像明媚的陽光,又像是和煦的清風,他幾乎已經忘卻了這種感覺。怎麼會從這絲毫看不出人形的生物裡感覺到關心?
諸伏景光甚至有些望而卻步。
在降穀零醒來的時刻,他的表情甚至是未能收回的複雜難言。
從在那個與他早逝的同期們重逢的空間起,降穀零就好像總是醒來以後會看到難以言喻的場景。
一個賽一個的離譜,最離譜的莫過於他眼前幾乎是又疑惑又低落還又有些許開心的諸伏景光。
降穀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從諸伏景光的臉上看出扇形分析圖來。
不確定,再看看。
雖然離譜,但是比起先前看見的那一位對他用擔心攻勢賣慘的,眼前這個確實是更像是他真實的親愛的幼馴染。
畢竟誰家幻境沒事搞這種角色,也算是另類的自證清白了。
好吧,事實上,是他怎麼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姑且算是一個直覺派。
安心的情緒太過,讓他下意識就對眼前的諸伏景光完全放心了。
諸伏景光將剛才大約是異空間的事件拋之腦後,對他唐突昏迷的幼馴染噓寒問暖。
這溫度,值得三級燙傷。降穀零實在是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