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景光:任職打工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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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在這能被稱得上是荒涼的土地之上,警校組正在進行人生裡一件絕對不能辜負的事情。

即,吃飯。

“嗯,”含糊不清,敷衍至極的回複從鬆田陣平口中吐出,“嗯嗯。”

“鬆田,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啊?”降穀零用手捂住上半張臉,遮住了自己挑起的眉頭,以及快要暴走的神情。

“聽著呢。”鬆田陣平抬起頭,終於樂意浪費掉一點用餐時間,提供給降穀零一個眼神,“你怎麼光就問我一人啊?”

鬆田陣平擺頭看了周圍一圈,過分浮誇的動作叫人看不懂他到底有沒有什麼多餘的意思。

萩原研二樂嗬嗬的,笑眯眯的回複,像是完全沒發現其中的暗流洶湧,“因為我們這已經是聽第二遍了。”

鬆田陣平眨眨眼睛,然後聳了聳肩,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食物上,“行吧,是我的錯。是我醒太晚了。”

他承認自己是有些遷怒降穀零了,儘管這並不應該發生。是他擅自的單方麵的覺得降穀零應該懂得了,可那和降穀零又有什麼關係。降穀零又知道什麼呢?

“所以你們擱哪裡找到的食材?”鬆田陣平決定暫時跳過這個話題。

從那仿佛永無止境,事實上也確實永無止境的階梯上墜下之後,降穀零和鬆田陣平被伊達航、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帶了出來。

那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了,一片廢棄的焦土之上。

雖然鬆田陣平並不知道為什麼伊達航、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這三個人是用的什麼法子從那道漫長到沒有邊際的階梯中逃脫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他是最後一個醒來的,更不曉得這四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張過於單薄的紙片,彆人的傳記都是厚厚一本,偏偏到他這裡,就短的讓人難以置信。

簡直可以說是諸事不宜。他怕不是從某時某刻開始便染上黴運,然後愈演愈烈,於是永遠不能停息。

“因為魔法。”異口同聲,沒必要的默契又增加了。

八目相對,笑得歡天喜地。

除了他,除了鬆田陣平。

這喜悅與他無甚關係。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總結方式,明明說的是事實但是卻因為回答的這句話而就像是個平白無故的敷衍句式。

無名的怒火從他的胸口升起,可是他清楚的很,這怒火師出有名。

這明明是他們的共同回憶,如今卻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什麼玩意,仿佛順理成章的脫口而出。

憤怒,是對鳩占鵲巢的未知生物,更是對他擅自就順應的本能回應。

“我們五個就隻是普通人吧,”定了定神,夾菜的筷子頓了頓,“還是你們又背著我得到了什麼奇怪身份?”

就連鬆田陣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回答。

是想要他們承認,還是想要得到否認。說白了其實還是他自己是否能夠因此心安理得的自欺欺人。

鬆田陣平做不到。

他當然做不到。

“放心,確實沒有人有“不是人”的身份。”降穀零摸著下巴,在“不是人”這個詞上麵加了重音。

鬆田陣平確信,他肯定把無語的表情擺上台麵了。

降穀零算是他可以相信的大半個好人,尤其是在現在他“坦誠”相待,把坦白局“完成”了的現在。

可他這話說的,難道還不夠廢話文學的嗎?

“[聖子·遲早會變成魔女]的事情還沒結束。”萩原研二單手撐住下巴,姿態是全然的放鬆,“吃完這一頓,我們就得上路了。”

真是有夠危言聳聽,分明是在說這就是一場斷頭飯,有去無回似的。尤其是這四個人一個二個全都是一副嚴肅的神情。

然而,鬆田陣平知道他們隻是在看熱鬨不嫌事大罷了。

“哦。那我更要好好吃了。”為了表示自己沒在敷衍,他甚至還點了點頭。而且是勻速的,相比正常而言,反而有些緩慢了。

萩原研二嘟囔了一句,奈何環境在這,他們坐的太過靠近,誰都聽得一清二楚,“怎麼不上套啊。”

“慢點吃,沒人催你。也沒有彆的東西催你。”

鬆田陣平感到詫異。這個降穀零難不成也是個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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