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事論事,就拿這個蘇護來說,這老小子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又是那冀州一帶出了名的女兒奴,我要是敢上蘇護家提親,你信不信這蘇護能拚了半條老命不要,也要將我打出府外?”
“他敢?”費仲叫囂道:“大哥在北疆封地如同王上之於朝歌,他蘇護難道還敢犯上作亂不成!”
“賢弟有所不知啊!”崇侯虎無奈的搖搖頭道:“這每年年末,我那麾下二百路小諸侯,哪個不在暗地裡給我偷偷表上一番心意?可偏偏他蘇護就不,我繼承北伯侯之位這麼多年,就沒這禮單上邊見到這蘇護的署名,這簡直就是就是活脫脫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而賢弟所說我之前也確實考慮過。”崇侯虎繼續說道:“我就尋思著得找個機會,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人家把這個冀州打理的是井井有條,更是我那二百路小諸侯裡邊的模範代表,每次去‘例行公事’的時候,人家有一枝獨秀的政績擺在撐腰,有了底氣對我也是不卑不亢。”
“根本就不給愚兄我這個機會!”崇侯虎兩手一攤:“你說這氣不氣人?”
“既然在政績方麵那人家沒法下手。”尤渾腦袋靈光,略微思索之後便問道:“敢問兄長,這蘇妲己可有婚約在身?”
“嘶!”崇侯虎沉吟片刻後說道:“這蘇護家教極嚴門檻又高,一般人根本就不敢上他家去提親。”
“這麼多年一直待字閨中,尚未出現任何風聲。”崇侯虎斬釘截鐵道:“從未與任何人有過婚約之說!”
尤渾聽完哈哈一笑:“兄長,這又何難,且聽我慢慢說來。”
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就看那崇侯虎臉上的神色,是一會兒憂一會兒喜,聽完尤渾所獻毒計,心中對此事可成已有了些許把握,心中對可望而不可即的妲己相思之意,又蓬勃燃燒開來。
你一言他一語,三人所談甚歡,將這計劃步驟查漏補缺儘量完善。
半晌功夫,樂的崇侯虎是前俯後仰。
得,一番商議下來,已經有了七成把握,看著酒盞當中擱置已久的酒水,一飲而儘。
“真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啊!”崇侯虎看著費仲尤渾不無感慨道:“而愚兄又何德何能同時結交到,這般胸懷千裡錦繡,運籌萬裡帷幄,足智多謀近乎於妖的兩位知己之士呢?”
心情愉悅,臉上簡直能笑出花兒來的崇侯虎,大手一揮取過一壺酒,親自替費仲尤渾斟滿酒水,一臉熱切道:“單憑二位賢弟就值得哥哥我痛飲一大白!”
“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們這邊!”三個酒盞撞在一起:“預祝大哥旗開得勝!”
“就是就是,一個小小的蘇護罷了,我還不信他能反了天不成!”
一飲而儘的崇侯虎,狹小的眼睛當中精光不斷。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可自問不是慫人的崇侯虎,當即拍下板來。
就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