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崇侯虎口中得到一個重要消息,冀州侯蘇護之女國色天香正值待嫁之年。
而此時,已經山窮水儘的尤渾,心中立刻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那就是將蘇妲己獻於當今王上,作為自己日後平步青雲的籌碼!
勸諫王上納妃之事需要有人率先挑頭,而能夠擔此重任的人選不過三位。
太師聞仲無論資曆還是威望自是上上人選,隻可惜征戰北海。
若是等尤渾說動聞仲,再由他勸諫王上納妃,最後等到後者大開金口之時,隻怕那蘇妲己的孩子都能睡滿一炕頭。
其次,便是王叔子乾,隻可惜前者自視甚高,看不起毫無建樹且黑料滿滿的尤渾,再加發生了姬旦那檔子赤裸裸打臉的事情。
這個人選,也隻能作罷。
那麼,就隻剩下身患怪疾病入膏肓的首相商容。
於是乎,絞儘腦汁的尤渾,編織出了這條金蟬脫殼假死脫身的毒計。
期間,雖有申公豹橫插一腳,但事情終歸仍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
之後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今朝王命傍身,再看那區區崇侯虎,又是何人?
“我們要充分利用崇侯虎這個蠢貨。”難得一回尤渾主動為自己添酒,舉杯示意自己共襄盛舉的他說道:“刻意挑撥他與那蘇護的關係!”
他想要來一個一箭四雕火中取栗,那我們就來一個順水推舟釜底抽薪!
隻感覺自己有些難以接受這等信息量衝擊的自己,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是說好了幫崇侯虎那個蠢貨將蘇妲己弄到手嗎?怎麼現在又成了儘心儘力促成納妃之事?
“找上那個蠢貨不過就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罷了,難道你我兄弟二人,就隻配靠崇侯虎那可憐的施舍度日不成?”對於自己計劃顯然格外得意的尤渾慢悠悠的說道:“若是如此,那我們那些光明而又燦爛的未來呢?我們那些心心念念的宏偉計劃呢?”
“記住了,想要真正的飛黃騰達,路子是有,但隻有一條!”尤渾一口氣喝完杯中酒水,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就是竭儘全力將王上交代下來的任務,做到讓他滿意,讓他打心眼裡覺得,你我兄弟二人值得信賴值得仰仗!”
此刻終於回過神來的自己,想到自己辦成納妃之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笑傲朝野權傾天下的模樣,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可順著尤渾的思路,自己很快又提出了擔憂:“之前我們都是敲竹杠,這突然換成了挑撥離間,咱們不專業啊!”
尤渾將手中酒杯重重磕向桌案:“專業?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專業!”
而事情果然如預料般,二人從朝歌直奔涼州,之前的那套說辭自是哄的崇侯虎心花怒放。
全不生疑的崇侯虎在舉行長達半個月的盛大接風宴後,帶著醉醺醺的二人,直奔冀州而去。
誠然,尤渾的這個計劃可謂蓄謀已久。
其中絕大部分人,首相商容,甚至是當今王上,都在不經意間被他算進了自己的棋盤。
隻可惜,尤渾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人。
那就是冀州侯蘇護的長子,蘇妲己的長兄,蘇全忠。
此人。
嘖嘖。
費仲回想起來,至今仍是心有餘悸。
那是一個性格比蘇護還要暴躁無數倍的存在!
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