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衡水為界,飶香為限(2 / 2)

我也不想知道,搭建浮橋究竟還要填進去多少人命。

但就算他們是用自己的腦袋去填!

那也得把這浮橋給我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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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這北恒幽州方麵強行抽調人手搭建浮橋之時,卻聽這西秦雍州大營當中亦是傳來一聲蒼涼的號角!

隻見這原地駐紮的士兵,在聽到這聲號角之後,開始迅速集結。

不多時,但見一匹高頭大馬飛馳而出,定睛看去隻見一尊五大三粗,好似黑鐵澆築的鐵塔般的漢子騎在這馬背之上英武不凡,卻正是那西秦雍州軍中第一人大將南宮適!

從姬考手中接過指揮權的他,繞著篝火熊熊燃燒的校場環視一圈,這才勒住韁繩,跨下馬來緩步走上校場高台,神情威嚴隱有肅殺之意,視線掃向站在台下以武吉為首的青年將領,以及那黑壓壓一片極具壓迫感的士兵。

今晚,整個西秦雍州軍事層麵的中堅力量悉數露麵!

就聽這“噌”的一聲厲嘯,斬月已然出鞘,刀尖直指冀州!

無需多言,浩浩蕩蕩的大軍直接開始起身拔營,不斷向衡水靠攏而去。

不似北恒幽州以投石車先聲奪人,暗中在架浮橋的策略。

滅國無數的南宮適,根本不屑向一座小小的冀州,隱瞞自己的任何手段!

用以渡河攻城的浮橋,就光明正大擺在麵前,你又能奈我何?

倘若不服,來,先問問我架在陣前的這投石車,還有這千機弩答不答應!

西秦雍州大軍在衡水之畔站定身體,明明已經進入到冀州的攻擊範圍,可卻沒有一根箭矢膽敢貿然射過河麵,誰都不想在這個緊要關頭,將這尊龐然大物拉進戰場。

而聞風趕來的蘇全忠看著西秦雍州方麵的舉動,雙拳緊握身體瞬間繃直,繼而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崇尚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的他如此作態,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遇到成名許久的前輩,那種迫不及待想要上前領教一番,興奮到直接發抖的衝動。

察覺到對麵蘇全忠正在觀察自己,站在陣前的南宮適亦是針鋒相對,順著前者視線反觀而去。

不用於蘇全忠眼神當中的焦躁不安,南宮適的眼神卻如掀起滔天浪潮之前,沉寂到連一絲微風都不曾出現的大海般,平靜沉寂不動神色。

向前行出幾步,指了指擺在最前方,插進青銅巨鼎當中足有嬰兒手臂粗細,此刻正徐徐燃燒計時的飶香!

雖未說話,但其中蘊含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留給整個冀州的時間。

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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