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躲不過去的姬旦,隻能從這香氣撲鼻軟玉溫香的花叢當中抽身離開,臨行之際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
等著,看我回來怎麼把你們一個個,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這群丫頭們早就摸清了姬旦的脾氣,知曉自家公子這嘴上的功夫,可要遠比在那黑暗當中摸索探險的雙手更加厲害。
全然不怕姬旦這番“恐嚇”的他們,一個個嬉皮笑臉倚在這門框之上,故意逗弄撩撥不止。
公子你這句話,姐妹們聽得可是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
看著那一道道極儘優雅而又大膽誘人的曲線,那一幅幅呼之欲出的壯闊景象。
一絲鼻血很不爭氣的在這個時候流了出來。
急忙擦掉鼻血維護自己光輝偉岸形象的姬旦,悄悄看了一眼身邊嘟著嘴巴,那張小臉兒都快垮下來的小荷。
沒辦法,就連這池塘之中才露尖尖角的小荷,都是長勢凶猛格外喜人。
更何況是那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的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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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廳之中,家人早已團聚,隻等姬旦前來。
行過禮節,問候過長輩。
姬旦剛要落座,就見坐在自己對麵,許久未曾相見的三哥姬鮮冷哼一聲:“讓大家等你一個,倒是好大的架子!”
定睛瞧去,當初這小子硬是吊著一口氣逃回了西秦雍州,幾個月下來明顯恢複的不錯,腮幫上墜著兩個肉團,麵皮之上也有了血色。
就是那被拒神弩箭掀掉頭皮的位置,隻長出來幾根稀稀拉拉的頭發,整體看去顯得那個好似斑禿的腦袋,有些滑稽可笑。
“咱們以後吃飯隻點一盞燈就夠了。”姬旦一邊說話一邊落座,看向姬鮮笑道:“畢竟三哥你,好亮的腦殼嘛!”
隻聽噗呲一聲,坐在姬旦身邊的二哥姬發率先忍不住笑出聲來,意識到場景有些不對的他,又趕緊收住笑聲,整張臉憋得通紅不已,一本正經的說出了他那句口頭禪:“嗯,我看行!”
“你!”姬鮮臉色瞬間一紅,繼而整個人從椅子上邊站起身來,手指顫顫指向姬旦。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有些惱羞成怒的他還要繼續再撂下些什麼狠話的時候,卻見坐在自己身邊的長兄姬考,輕輕拍了拍桌案。
氣勢瞬間萎靡的姬鮮,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座位,使勁昂了昂頭,儘量不讓在場眾人看到自己的缺陷。
“旦兒,你三哥也不容易,你多讓著他。”母親太姒出言止住自己兩個二子間發生的這場鬨劇,說著又看向姬鮮:“你弟弟身體還沒有恢複,你也彆太招惹他!”
怎麼,你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我不如他姬旦了?
“母親,我就是和老四鬨著玩呢!”強行壓下心中酸楚與怒火的姬旦,坐在這椅子上邊,擺出一副心平氣和,認真聆聽太姒教誨的他,說話間看向姬旦:“你說是吧,四弟!”
“娘!”姬旦亦是點頭附和不止:“我是在跟三哥開個玩笑,聯絡一下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呢!”
看著那滿臉無辜,比自己還會演戲,還會裝無辜的姬旦。
姬鮮在悄悄低下頭的瞬間,一抹怨毒之色閃逝而過:“姬旦,你可彆猖狂的太早,我手裡可是有你最大的把柄,就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出手,讓你萬劫不複!”
重新抬起頭來的姬鮮真誠一笑附和不斷。
四弟,你說得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