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一看,頓時驚詫不已,這不就是之前那位冒冒失失的酒客的嘛!
我索青娘為人處世行行得端坐得正,不願這位東張西望的酒客,因自己而受這無妄之災,故而才說酒館打烊,尋了個借口將其勸走,遠離這是非之地。
可是,他怎麼又進來了啊!
這可如何是好?
而正在氣頭上的陳誌誠扭動胳膊想要發作,可奈何攥住手腕的那把大手就像是一把鐵鉗,幾次發作都掙脫不得,反倒是自己胳膊被弄的生疼不已,心中怒火更甚的他朝身邊一群隨從厲聲喝道:“還乾看著是吧!”
一群惡仆心有疑惑,這人啥時候進來的啊,根本沒看到啊!
但管他呢!
有公子給咱們撐腰,怕什麼!
當下鬆開索青娘,摩拳擦掌間就朝眼前此人衝了過去!
然後,就在一連串的哀嚎聲中倒地,同時又生出另一個疑惑。
這人啥時候出手的啊,根本就沒看到啊!
見這一群爪牙,被此人不費吹灰之力撩翻在地,陳誌誠心中暗罵一聲廢物,整個人的囂張氣焰瞬間一萎。
直衝天靈蓋的怒氣稍稍一減,智商又重新占領高地。
陳誌誠轉念一想。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沒有眼力見兒,敢阻攔自己動手教訓這個賤婦?
難道說在這元州,還有不認識我陳誌誠的人?
壓力驟然一鬆,陳誌誠一邊揉著皮膚發白發紅,更是被攥到生疼的手腕,一邊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位陌生至極,歲數約莫要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兩歲的年輕人。
雖極不願認同,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年輕人眉眼男生女相,皮囊極為出彩!
陳誌誠絞儘腦汁搜尋記憶,能有此出眾相貌的人,自己不應該沒有見過啊!
視線不斷下移,隻見這位年輕人在這能凍死人的料峭春寒當中,隻穿了一套單薄的粗布麻衣,身上也沒有能夠表明身份地位的玉佩腰帶。
此時的他,心中生出和之前索青娘先入為主的相同猜測。
莫不成和那群酒客一樣,都是些出身低賤的窮鬼?
最後,這注意力集中到了年輕人方才留給自己深刻印象的右手之上。
隻見他那手掌關節指肚,還有虎口上邊均磨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之前的猜測被瞬間推翻。
能有此特征,乃是日久天長舞棍弄棒導致而成。
難不成是出身行伍?
瞬間,思路清晰。
怪不得,這右臂力氣如此之大!
對眼前這位年輕人的來頭已有七八分把握的他低聲問道。
你是誰?
而年輕人則是拱了拱手爽朗一笑。
在下,蕭瑟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