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薄唇微張:“你是誰?為何在此!”
他剛醒來,說話時有些笨拙。
每一個字都咬的特彆重,讓人聽的有些毛骨悚然。
楚清荷扯了扯破爛不堪的衣服,就挺尷尬的:“我是……是……”
沈侯爺和夫人滿臉難看,都沉默不語。
方才的事實在太荒唐,叫他們怎麼跟兒子說?
“哎喲,她還能是誰?自然是你的新婦咯!”柳姨娘揮動著手絹,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而且,她剛剛還在你的喜床上,跟……跟雲禮顛倒鸞鳳來著!
侯爺剛剛還說,要將她與雲禮沉塘呢。”
此言一出,沈京墨的瞳孔猛的一縮,身上的氣息也冷了幾個度。
這個女人,是自己昏迷前一年進府的,至今無所出,但卻極得父親的寵愛。
父親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讓整個侯府的女人們都失了寵。
其中受到危害最大的,就是自己那庶弟的母親陳夫人。
陳夫人乃富商之女,攜巨額嫁妝,以平妻之禮被迎入府中,一舉解了侯府的燃眉之急。
柳姨娘進府半年後,陳夫人便一言不發地帶著貼身嬤嬤住進了城外清心觀靜養。
父親對陳夫人既不敢得罪,又心懷歉疚,就算看在陳夫人的份上,也不會將沈雲禮沉塘的。
楚清荷見勢不妙,立馬替自己解圍:“那事兒吧,是個誤會,絕對是個誤會,我可以跟你解釋。事情吧,就是我和那個渣……”
然而她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京墨冷聲打斷:“誰救的,本世子並不清楚。但本世子隻看到,你想讓我**!”
曾禦醫一聽這話,得意極了。
楚清荷氣的鼻子都歪了,緊攥著拳頭想要上前揍人:“你這個人怎麼如此黑白不分?我要是不那麼做,你現在早就死翹翹了!”
沈京墨斂眸,不再言語。
不屑與她爭執。
沈侯爺看了眼得意洋洋的曾禦醫,那雙飽經滄桑的雙眸暗了暗。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一切早已了然於胸。
沈侯爺打了個手勢,沉聲道:“來人呀,送曾禦醫。”
兩名小廝領命上前,言行舉止很客氣,但態度卻很強硬。
柳姨娘見狀,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