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成不知她心中所想,卻是難得聰明一回,繼續盤問:“索淵可有說在哪裡與你會和?”
“沒有。”程非晚輕輕搖頭,用袖子擦了擦唇邊溢出的鮮血,“他並不打算活著從這裡離開。”
冀成一聽,反手抽了身後小嘍囉腰間懸掛的長刀,抵在少女白嫩的脖子上,厲聲威脅道:“你最好不要騙我,老子沒有耐心陪你玩過家家。”
程非晚毫無懼意,坦然迎上他的視線,無奈似的說:“大人,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翼成毫不憐惜,將刀往裡送了一毫,割破她的皮膚。
“索淵為何獨獨放過你?”
程非晚勾了勾唇,不答反問:“大人難道沒有嘗過男歡女愛嗎?”
“閉嘴!”翼成臉一紅,惱羞成怒的吼道,“老子問什麼你答什麼,少廢話,當心你的腦袋。”
程非晚臉色蒼白,肩膀疼的她幾乎撐不住身體,勉強說道:“因為他對我有情,舍不得我死。”
翼成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持刀的手微微收力,驚詫追問:“他讓你走,你就毫不猶豫的丟下他逃命了?”
“我與他相識不過短短幾日,為何要留下來陪他賭上性命。”程非晚輕嗤一聲,故作一副負心漢的模樣,“太子的榮華富貴都留不住我,遑論他一個亡命之徒?”
她一字一句的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我的性命更重要,我隻想活下去,無論用什麼方式。”
“好!”翼成收回了刀,抬手指著她的臉大笑附和,“夠狠!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程非晚被羞辱至此,卻也沒心思記恨,腦袋昏昏沉沉,強撐著與他周旋,聞言終於鬆了口氣。
果然,奏效了。
翼成這種莽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完全不知女人為何物。
對他扮乖裝可憐沒用,不如透露一部分真相用來獲取他的信任,讓他覺得她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毒婦,反倒可以消減他的殺心。
房間裡亂糟糟一片,不複往日裡的乾淨整潔,程非晚滿身泥垢趴在地上,再沒了說話的力氣。
屋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悍匪闖了進來,他滿臉著急,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