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他麵前,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瞎子,現在恢複一些,能看見就近的東西,卻又不甚清楚。
那麼當日城牆上躲開那一箭,也就有了解釋。
縱然反派醫術高明,可她服過係統商城的藥,他不可能查探出來,除非再次被他當麵撞破,否則這個謊言就不會被揭穿。
果然,謝無期的疑慮打消了幾分。
他望著她,順口詢問:“那你能看見我嗎?”
程非晚抬眼,仔細端詳。
半晌,她搖了搖頭,絲毫不心虛:“看不清,很模糊。”
“沒關係。”謝無期寬心安慰,“慢慢來,我們時間還長,我會等你複明的那一天。”
程非晚很是感動,回握住他的手,麵上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輕聲詢問:“五郎,你那時隱瞞身份裝作啞巴,是擔心我害怕你嗎?”
“是,但也不是。”謝無期溫言解釋,“同病相憐的人抱團取暖,總是更容易親近些,而且我此來西疆有要事相辦,不宜暴露身份。”
“這樣啊。”程非晚順口追問,仿佛隻是在表達關心,“那五郎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嗎?”
“沒有。”謝無期故意再提舊事,“近日處理龍吟寨匪寇的事情,分不開身去顧彆的。”
這話分明是說,她被匪寇擄走,他一顆心全係在她身上,旁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這真心表的,不可謂不及時,女人非但不能埋怨還得心存感激,不然就是不知道好歹了。
程非晚哪能不配合他演下去?
她吸了吸鼻子,直掉眼淚,委屈又不敢發泄。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傻話。”謝無期彎了彎唇,寵溺的勾了下她的鼻尖,耐心安慰,“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龍吟寨的位置,是你幫了我。”
“真的嗎?”程非晚再次吸了吸鼻子,模樣可憐的緊。
“當然,我騙你做甚?”謝無期義正言辭的說,“龍吟寨盤居此地多年,做儘了傷天害理之事,我本來也要派人出兵剿匪,你立了大功。”
“你這太子可真難做,清剿了匪寇,還回不得家。”程非晚心疼的蹙起秀眉,“可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