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好不好,魏淶?”猶當年那句,回老家好不好,可魏淶早以不是當初的她,她孤獨又自傲,一顆在外漂泊滿是凍瘡的心怎能再去北京漂泊,魏淶擦了擦眼淚,倔犟吐出二字:“不回。”
打死也不回,從不走回頭路。
“不回也罷,”黃喬歎了一口氣,道:“我讓你大姨夫給你介紹一個工作,明年再走,綜藝先彆去了。”
魏淶手一頓,埋頭繼續剪輯視頻,低下的黑眸子看不出是喜還是怒,“這一期拍完再講。”
晚上,她把視頻傳給了楊均之,楊均之很快收下了,回了條消息:【不太開心?】
【突然有點迷茫……】
打完字,魏淶腦子一麻,麻溜地刪了,重發一段:【挺好的。】
放下手機,手機又亮了,她糾結小半天還是拿了起來,楊均之發了一段視頻,是小胖他們在跳科目三,因為四肢不協調,顯得滑稽,魏淶側身,細長脖頸漏出來,微微一笑繼續翻看楊均之發的消息,一句話分為兩條發的。
【他們,】
【都很想你。】
魏淶會心笑笑,手指像跳躍的音符,有點歡快:【謝謝。】
這次謝謝好像有點不一樣,楊均之倚靠在窗下,將對話截屏。
——
魏淵山的傷口已經結痂,瘙癢難耐,不敢抓,恐發炎再住院。這可不行,他還得起來乾活。他眉頭皺的仿佛可以容下一列火車,打咳嗽要把地震塌,再監獄這幾年早染上了風寒病。
魏淶就看著他大姨夫陳顯良嫌棄地捂住了鼻子,再放開,恢複了和善笑容,眼神友好,活脫脫一變色龍。
“姐夫,早說讓你歇著了。”
他又滿臉惋惜魏淶,表情收放自如,魏淶捧著水杯靜靜看他表演。
“在北京呆的好好的,魏淶怎麼回來了?幾年沒回來家了?”
如果魏淶沒看到他偽善的眼神,也許還會恭敬地叫一聲大姨夫,可惜她什麼都看到了,她不冷不淡地恩了聲,轉身剪輯視頻了。
“什麼態度呀?”
魏淵山嘟囔她,又扭過頭與陳顯良交談:“我出事住院,黃喬一個人忙不過來,把魏淶叫了回來,想讓你給她找個工作先乾著。”
語罷黃喬拉拉魏淶的手,往陳顯良身邊去魏淶配合笑幾下。
陳顯良是隔壁大陳莊的,魏淶聽黃喬說,他現在混到了廠裡大線長,一月能拿六千,六千在縣城裡不低了,陳顯良前年在鎮上買了套房子,今年兒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