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真實的謊言19(1 / 2)

一開始,東顯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整個典禮上,也就沒怎麼觀察這位新任的妖王,可是在發覺了對方模樣的熟悉後,倒是把注意力移過去了。

跟其他的妖不同,這位新妖王是奇異的沒有原形的,但要說他不是妖,也不準確,他確實是妖。

新妖王的種族十分奇特,沒有自己的意識,或者說一般都認為是沒有的,全靠機緣巧合,遇上哪個願望強烈的意識,就會遵從這個意識。

某種角度上來講,這就是一個在修真界裡最佳的奪舍備用軀體。

隻是說是說軀體,在遇到占據它的意識前大多時候都是沒有實體的,所以要遇到真的隻能講緣分,而其本身也沒有修為,就跟沒人看見的幽靈差不多。

但它是被奪舍的最佳對象的原因就在於,假如成功占據了主導地位,那麼原先的修為也會跟過來,節省了重新修煉的時間。

可惜這種種族的數量極其稀少,幾百年也不一定出一個,再加上本身的特性,就算真的存在於世間了也沒人知道,所以基本屬於傳說中的生物。

東顯能認得出來的原因,也全在於對方身上的矛盾之處。

單說是長相相似,並不是沒有可能,但妖王的身上有一股濃重的劍意。

這東西在一隻妖的身上足夠奇怪,有有著和隸原簡直一樣的臉,要說跟那個劍修沒有一點關係,打死他都不信。

可如果說這就是隸原本人,那也不可能那麼多年都不去找狄西,當初都能因為狄西生出心魔,現在也不可能能忍得了那麼多年不去見狄西。

光是心魔就不會讓他能平心靜氣下來。

何況這位妖王的氣質和隸原比起來還是有些許微妙的區彆,不像是……隸原出了什麼意外之類的可能。

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他曾經疑惑過,隸原飽受心魔折磨,是如何能夠得道飛升的,他自己也隻能強行將其壓抑下來,但現在他知道了。

隸原把自己的心魔給剝離開來了。

這是一項複雜的工程,也十分危險,但顯而易見,對方成功了。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家夥與隸原有這麼多相似之處,卻好像對許多重要的事都不清楚、氣質性格也不同,還成了妖。

因為心魔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自然不知道要去找什麼人,更加不知道自己原先是人是魔還是妖,而他占據的軀體屬於妖族。

並不是說他的猜測就不會有錯,隻是要驗證,也再簡單不過。

……

東顯和謝崇敘都離開以後,狄西跟單釋歸接下來的去向就不大好決定了。

澄陽宗掌門被殺的事雖然還沒有完全“水落石出”,但是謝崇敘已經跟聞慶遙會澄陽宗證明清白,來江南前又已經達成了不適合去魔道的共同結論,而江南故地重遊也已經遊了一遍了。

可以說,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事好做了。

單釋歸有些猶豫要不要勸狄西跟自己回魔道,誰料,狄西比他先開口了。

“我想再看看三百年後的世界。”劍靈這麼說,沒有多冷淡疏離,但也沒有平時的親近,看得出來那個佛修的事還是對狄西有不小影響的。

顯然,狄西還沒有真的對他起疑,卻也沒有往日的全然信任。

在此時的情況下,如果讓狄西四處逛一逛修真界,那麼不需要東顯搞什麼小動作,他先前的偽裝也會很快就暴露了。

他無法想象,假如狄西得知自己並非是對方所以為的隸原轉世,也絕不是什麼好人、正義之士,這樣欺騙了感情、辜負了信任以後,少年會對他是怎樣的態度。

東顯如今的結果已經很好的給他提了醒,而那還是建立在那佛修是真的摯友的情況下,一旦狄西知道他連所謂隸原轉世的身份都是假的……

鬼修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麵上還是冷靜道:“那我陪你吧。”

“不必了。”少年笑了笑,可相比過去,此刻的笑容顯得敷衍了許多,“你還要追查作亂魔修的事,魔道有心懷不軌者,不能掉以輕心,又怎麼能在這種時刻讓你陪我?”

這話聽起來還是在為他著想。

單釋歸稍微放下了一點心,握著傘柄的力道也放鬆了些許。

“此事我已有些眉目。”他說,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停留,“你不能離劍身太遠,現今再無彆人能持劍,若你想見見外麵如何了,我自是該當陪著你的。”

黑發的劍靈笑著搖搖頭,雖然笑意不深,但這回看起來比之前要真心實意許多,“這不是什麼大事,你應該記得我先前向你傳話的方式,些許妖族後輩我還是使喚得動的。”

這個問題單釋歸倒是沒有想到,可要阻止狄西繼續堅持獨自雲遊的理由還是得找。

“三百多年過去了,現在的妖族是否與你的記憶有區彆也未可知,如今劍身也算與你性命息息相關,我怎麼能放心的將它隨意交給素不相識的人?”

鬼修的麵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按理來說表情是不甚清楚的,但此時看上去,眼中的關心卻格外清晰。

大約是覺得他說的確實有道理,又或者隻是單純的因為這段關心的情緒表達讓狄西打消了疑慮,少年沉吟片刻後還是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話落,狄西又轉而提起了另一個問題,“先前你說作祟魔修的事情已有眉目,事情可是已有了巨大進展?”

這有點沒在單釋歸的意料中,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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