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三位主審已經證實了於右侍郎的清白,你為何不簽字?”朱有兼沉聲問道,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
“回稟皇上,微臣不敢簽。”田伯光躬身回道。
“不敢簽?為何?”朱有兼目光一寒,厲聲喝問道。
“稟皇上,江田村石橋案另有隱情,與三位主審官所審完全不同,微臣不敢簽啊。”田伯光一臉惶恐表情,戰戰兢兢回答道。
“有何隱情,說!”朱有兼厲聲喝道,嘴角撇了一下,這廝的表情神態有點誇張,演技爛啊。
“皇上,臣有話說。”於江出班稟奏。
“於愛卿,不急不急,嗬嗬,朕先看田伯光有何話說,嗯,朕相信於愛卿是清白的,嗬嗬。”朱有兼扳著臉說道。
好吧,他承認,雖然都是演戲,但仍然有點被惡心到了,實在憋不住了,隻能乾笑掩飾了。
“稟皇上,江田村石橋建造過程中,建造材料不僅偽劣,且嚴重不足,用木材替代,水泥漿本該放十包水泥的,但僅放二包,管事江小山讓工人停工,自己前往工部找於大人陳情,結果一去不回。”
於江和三個主審官想要出聲插話,但又不敢,何況錢謙益等幾個東林黨的大佬用凶狠淩厲的眼神警告他們,禁止他們亂吱聲。
“那江小山不是卷款潛逃麼?”朱有兼晃了晃手中的宗卷,那是四堂會審得出的結果,都一字不漏地記錄在他手中這份宗卷上。
“稟皇上,據微臣所知,江小山確實是失蹤了,不過不是卷款潛逃,而是被人用酒灌醉,扔下小河……”
“胡說八道,那……呃……”於江咆哮道,他心裡有鬼,急怒緊張擔心交加下,再也顧不得錢謙益等一眾大佬的警告,打斷了田伯光的講述。
不過,一接觸到朱有兼隱含殺機的冷厲目光,頓時把他給嚇得打了個哆嗦,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錢謙益等幾個東林黨的大佬俱都搖頭,這丫特麼的整一個大傻逼,早知道弄死他得了,省得連累到自己頭上。
阮大铖等一眾江南派的官員笑眯眯地看熱鬨,他早知道結果,看於江和三個主審官的眼神怪怪的,就像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