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楠恭敬道：“陳先生。”
“嗯，我就回來看看，你忙你的。”
“是陳先生。”男子點頭，然後沒有再跟著陳楠。
陳楠上了頂樓之後，從窗戶往外看去，果然發現平時到處都是乾屍的大街上現在空空蕩蕩的，一片死寂。
進了辦公室之後，房間門很快就被敲響。
“進來。”
陳楠開口說了一句。
很快，長得人高馬大的牛建中就從外麵開門走了進來。
朝著陳楠恭敬地鞠了一躬：“陳先生。”
“嗯，今天來主要是為了問問你杜雪凝有沒有帶人過來？”
牛建中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陳先生專門過來一趟，居然是問杜雪凝的，看來這個杜雪凝對陳先生應該很重要。
他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和您一起離開之後，杜小姐就沒有再來過。”
“好，知道了。”
陳楠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看來杜雪凝還是不相信自己。
看來都是緣分。
於是他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而是看著牛建中道：“建中，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牛建中先是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陳先生，請問您說的是關於那些乾屍撤離城市的事情還是覺醒者獵殺普通人的事情？”
“都知道了？”
陳楠看向遠方，看來這兩件事都已經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了。
“都知道了陳先生。”
牛建中點頭。
“好，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問吧？”
陳楠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感情。
“陳先生，您放心，昨天晚上我們的人全都在大廈裡，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參與。”
牛建中先是愣了片刻，很快就想起了昨天陳楠三令五申說的話，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陳楠點了點頭，麵色緩和了許多，他很滿意牛建中的這個回答。
“這件事做得不錯，我再說一遍，如果被我知道了有人亂殺無辜，不用異能管理局的人動手，我自己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最後一句話，語氣極其的冰冷，沒有絲毫感情，讓牛建中能真切地從中聽出陳楠的決心。
“謹遵陳先生教誨！”
牛建中很快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開玩笑，眼前這位主子可是可以單挑上百個覺醒者的殺神！
誰敢不聽他的話？
“好，如今屍潮撤離城市，可能會有什麼陰謀，接下來你讓兄弟們都注意點。”
陳楠想起剛剛看到的那隻異常的喪屍，覺得還是要提醒牛建中一句，畢竟現在他們是自己的手下。
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對自己來說也是種損失。
之前的話牛建中都可以理解，可是陳楠的這句話，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他硬著頭皮，低著頭輕聲道：“陳先生，這怪物撤離了城市，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好事兒才對？”
好事兒？
陳楠微微一笑：“你覺得是好事兒？”
牛建中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了。
陳先生說什麼，自己答應下來就是了，居然敢狗膽包天說出這麼一句蠢話，簡直就是找死！
他在腦子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看著陳楠看向自己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應，應該是吧？”
說完他整個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腦袋深深的低了下去。
卻見陳楠根本沒有怪罪他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老板椅上，然後看著窗外說道：“建中啊，這次屍潮撤離城市，對於我們幸存者來說，好像是件好事兒，但是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牛建中把頭低得更深了。
卻見陳楠繼續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怪物明明沒有思維，為什麼會像是有人指揮一樣一窩蜂地往城外跑？”
牛建中還是不敢說話。
“我覺得這裡麵肯定有詐，這種反常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沒有思維的怪物身上，你現在也大小是個領導了，有時候得懂得用腦子想事情，小心使得萬年船，總是不會錯的。”
由於知道了趙苒苒還活著的消息，陳楠今天心情不錯，所以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
倒是把牛建中嚇得身體都有些發抖了。
“陳先生教訓得是！”
他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水，連忙點頭回答。
陳楠朝著他擺了擺手：“不用這麼拘束，我又不會吃了你，隻是告訴你要小心。”
“是！”
牛建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種感覺他現在算是深有體會了。
好在陳先生好像並沒有往心裡去。
他不由對陳楠多了幾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