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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群侍女瞧不起玉霎,但因為月鏡潮的緣故,並沒有虧待或者言語譏諷,仍然是恭恭敬敬地服侍她。

月鏡潮進了同悲塔後沒了音訊,住了幾日,玉霎嫌無趣,要求換一個活潑些的侍女來陪她說話。

被派來解悶的婢女名為千晶,生得圓頭圓腦的,似乎是一般的雀妖,手腳麻利,活潑,也很嘴饞。

小姑娘藏不住事,好打聽隱秘,玉霎有意同她打好關係,相處了幾日,她就開始從千晶這裡打聽月鏡潮的平生。

“我來時才三十歲,隻有那麼大一丁點,對府邸裡的事情所知不多啦,我每日的指責是給公子養的花花草草捉蟲,澆水和打理有另外的侍女做……在府邸裡,每個人都有負責一件主要的職責呢。”

被幾塊糕點收買的千晶喋喋不休地同她閒聊:“我們一般很少能見到公子,公子住在同悲塔裡,很少會出來,隻有高級彆的侍女才能進去服侍,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要離開同悲塔,隻留公子一人。”

“公子他一直待在府邸裡讀書,都沒有離開過,我還奇怪,為什麼公子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也不吵著出去。”

千晶低頭吃糕點,說:“

“不過前段時間,公子生了病,聽朝顏姐姐說,公子被夢魘魘住了,開始吵著要離開同悲塔,府邸的人不同意,家主原先也不同意,公子的精神便開始變得很差,家主心疼公子,這才鬆了口,他走得很決絕,不過現在回來了……姑娘,是你把公子帶回來的吧?”

“我聽說,姑娘答應了和公子成婚?”千晶小聲問道:“你和公子是怎麼樣認識的呢?”

“姑娘,你要是能嫁給我們公子,那可是了不起呢,我們背靠魔神之墓同悲塔,想來就是不同尋常的人家,在魔域,都沒有誰能比得上我們。”

千晶果真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誇獎了一番自家公子,說了些大話,但是關於其他的千晶倒是說不出來了。

隻是玉霎問起商會時,她欲言又止,道:“姑娘,同悲塔不是商會的勢力。”

她十分不屑,“商會敢亂攀我們?”

“他同我說,他是商會的人,難道不是麼?”

千晶一下子支吾起來,撓了撓頭,說:“可能……也許我們還有這一層的業務吧?公子性子單純,又不常同我們接觸,和他接觸的都是朝顏姐姐那樣級彆的侍女……哎呀,姑娘,可能是我不知道,我瞎說的,我也不知道。”

玉霎向府邸裡的人打聽關於商會的事情,可是一無所獲。

無論是婆子還是侍女都鄙夷她出身,出身屠夫,又是半魔,全身上下除了臉也沒什麼看得過去的,不知道公子怎麼會看上她。

一定是用了什麼下流伎倆,尋思他們公子好拿捏,這才攀上來了,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仿佛她是引誘了純潔公子的狐狸精!

她每日在府邸裡,像是被困住了一般。

府邸裡確實是一個囚籠,外麵的一切都穿不進這片梨花組成的雪白結界。

千晶還在嘰嘰喳喳地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玉霎的思緒也飄忽了。

她想象出來月鏡潮幼年時候的模樣,這個家夥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種身份,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心思確實單純。

月鏡潮因為夢魘困擾,終於讓他勇敢了一回,離開了自小生活的府邸出走,是否帶著一絲反抗在其中?

還有,如果他不是商會的人,那麼……像蒼川這樣的大魔為什麼會屈尊降貴地陪他演戲呢?

同悲塔,墓塔,魔神之墓……他們到底是守墓人,還是和魔神有關聯的存在?

千晶見她出神,收了話道一句婢子先退下後離去,玉霎沒有察覺,坐在窗邊,撐著臉百思不得其解。

待她回神時,抬眼便看見了月鏡潮。

雪色長袍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就站在窗下,但玉霎察覺到他的眼神有些懨懨,和那日並沒有什麼分彆。

玉霎蹙眉,像是看著一條蛇那樣盯著他,沒有了往日麵對月鏡潮時候的輕鬆。

“在想些什麼呢?”

他開口問道。

“在想你。”

少年愣了一下,而後微微笑起來,“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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