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不願意喝奴家的酒?”
嫩生生水蔥似的美人嗬氣如蘭,聲音軟糯地問他,“若是不願意,可就傷奴家的心了。”
美人嬌嗔就要纏上來,月西樓笑了笑,用扇子撥開美人的臂膀,語氣溫柔,說:
“不過是幾個下賤的鼎爐也敢來近我的身,都走,不然折你們的爪子。”
幾個美人都愣了愣,見他麵上還掛著溫柔笑意,說的話可沒有一點憐惜。
醇城公子也聽見了,瞧了瞧月西樓,上來打圓場,說:“怪我,忘了殿下家中可是有太子妃的,婦人善妒,王者也不能幸免,你們幾個莫怪,去陪其他公子去吧。”
散了幾個小雛,醇城公子湊過來賠罪,嘴上說:“是我的不對,喝得高興了不慎犯了殿下的忌諱,殿下莫怪。”
月西樓笑,“怎麼會,你也是一片好心罷了。”
“殿下不怪就好。”
“此前犯了我的忌諱的,我可一個沒饒,”月西樓身體微微向前,壓低聲音說:“你們北境犯了我不少忌諱,要是就這樣放了你們,我可就不是我了。”
醇城公子酒醒了一半,“殿下說什麼?”
月西樓眯眼笑,打開扇子,說:
“不勝酒力,瞧我,都醉糊塗了,人一糊塗就喜歡胡言亂語,方才說的話也記不得了,安良,你能複述一邊我的話麼?”
“殿、殿下……醇城公子冷汗直冒,看他言笑晏晏的嘴臉,也不知道真假,胡亂搪塞了過去。
“殿下說……不會饒了、饒了再造次的人,怕被太子妃抓了把柄,難免受一番苦,所以彆再勸酒,不然絕不輕饒。”
堂裡的人又愣了一下,瞧著月西樓。
原本還熱鬨非凡的宴會氣氛一下子冷了,心懷鬼胎的眾人此刻都不敢出氣。”
“沒想到貴為太子,殿下也懼內啊。”
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句,試圖暖場。
“確實。”月西樓笑,“太子妃厲害著呢。”
“是是是,咱們可要記住了,絕不敢再勸了。”醇城公子連連附和。
在場的諸位魔主公子雖然哄笑,但也真的不敢造次,好在弄臣審時度勢,很快把氣氛拉了回來。
大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敢看獨自坐在堂中喝茶的少年,生怕觸了黴頭。
水草手裡拿著兩塊糕點,嘴裡塞著一個,踱到魔侍身邊,口齒含糊地問他:“殿下不乾正事,這是做什麼呢?”
“莫問。”魔侍十分高冷。
“哎喲,真不知道殿下在想什麼,既然說要速刷北境,那就乾脆把他們都叫來隴光城,然後全殺了就可以了呀,這幾天都夠咱們挖坑厚葬這些不聽話的狗崽子了。”
魔侍瞥一眼他,說:“師出有名,再說,那些老東西也不是好糊弄的,且觀察幾日又何妨呢?”
“啊?”
“殿下不一直這樣麼?難得有這樣的閒心,由他去吧。”
水草閉了嘴,拿著糕點繼續吃,等著夜宴散場。
*
角兒跟在月西樓身邊,儘心儘力地幫著料理後事,原本就不勝酒力的月西樓被水草和琴甘扶出來,她就抱著裘衣——裘衣也被水草扯去了。
她就這樣跟著回到了府上。
琴甘進去服侍,沒過多久也被趕了出來。
“殿下放你出去,你怎麼還不走?”在廊下,水草抄著手,說:“玉殿下送了你那麼多的盤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