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複相戀 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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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朱山的一番交談後,玉霎和月西樓話不投機回到太子私宅後被禁足在西院。

月西樓再不讓她到魔宮裡侍酒,美其名曰讓她靜養無需再插手政事。

他倒也沒有虧待她,每日裡讓琴童樂師給她彈唱取樂,有時候請戲班子裡來解悶,也會舉辦一些舊都華族裡的宴會請些舊都裡世家的小姐和女魔來,叫玉霎交些朋友,不至於過於無聊。

但他本人不到西院來見她。

陸小平擔心兩人又鬨矛盾,特意打聽過東院的情況,隻說殿下近來很忙,忙著處理戰備的事情。

明丘和陸小平關係最好,漏了些消息給她,陸小平於是把月西樓不來看望的理由告訴玉霎,但玉霎並不是很在意。

玉霎不大在意月西樓,心中鬱悶為的是那天看到的場景。

據說那天被壓在蓮台刑場的人族修士都死了,魔族和仙盟的交涉破裂,自然是不會留著他們的,他們也就成了稷山儀式的祭品。

雖說常知春想殺她,但畢竟是人族的修士,來到魔域那麼久都見不到一個的人族修士,仙盟來的人。

那天玉霎是囑咐了他們不要把常知春的事情聲張出去,哪知還是被月西樓知道了。

現在他們都死了。

今夜玉霎睡不著,爬起來打算給他們燒點紙,給他們水祭,祈禱流水將他們的神魂送還家鄉。

紅月下的水齋荷塘,水光盈盈,夏風習習。

玉霎蹲在葡萄架下燒紙。

她嘴裡唱著往生的頌歌,望著火舌失神,這時又聽到了水聲,抬眼望去,發現竟然是麵色蒼白的天光渡水而來。

自他被月西樓帶走後玉霎是有段時間沒見他,不知道他怎麼了,如今他涉水而來,倒是叫人意外。

“玉殿下。”

天光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逃離了被關著的水牢,此刻是身形消瘦麵色蒼白,就在釣魚台

“天光?”

玉霎撇下手裡的紙錢,上前去看他。

她問:“月西樓把你怎麼了?”

天光搖搖頭,說:“我沒事,玉殿下。”

月西樓當然不能容忍天光挑釁自己的威嚴,也不會允許他仗著這張臉去魅惑玉霎,他能把天光賜給她,也能收回來。

隻是天光身為窺賢魔童,實在珍貴,月西樓倒也沒除了他,隻是讓他稍稍的吃了點苦頭。

“殿下乃是魔神的繼承者,在魔域之中,他想如何處置一個人都可以。”

玉霎對天光是魔尊存活下來的孩子半信半疑,對月鏡潮這個名字來曆同樣也是,魔域的事她參不透真假,也不大想深究,不過若是月鏡潮這個名字真的之前屬於月鏡潮,倒是讓她覺得奇怪。

如果月鏡潮這個名字也是彆人的,他在她的記憶裡也要和彆人混淆了。

“不說這個了,這個……玉殿下收好。”

天光把一塊亮晶晶的東西塞入玉霎的手裡,語氣真誠,說:“玉殿下,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

她手裡被塞入一塊有些冰冷的碎玉,正低頭要看,又聽天光說:“玉殿下想離開魔域麼?”

“什麼……?”

天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我有辦法幫你。”

玉霎瞧著他的眼睛,遲疑了下:“真的?”

“真的,玉殿下。”天光跟著她,早就揣測出了她的想法:“隻要你信我。”

她不自覺地湊過去,壓低聲音:

“既然如此,你且隨我來。”

玉霎伸手要把天光從釣台下的拉上來,至少談正事不能在這樣蕭瑟的荷塘邊上,容易叫人誤會。

“玉殿下,在做什麼?”

就在玉霎牽上天光的手時,冷漠且熟悉的聲音橫插兩人之間,讓玉霎把手抽了回來。

回首看去,穿著藕粉色直身的月西樓就站在離兩人不遠處的花柱之下,麵無表情地看著這邊,身後的侍從都躲得遠遠的。

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聽了多久。

玉霎和天光迅速分開,握在手裡的玉石此時變得格外敏感,她隻得握著它藏在袖子底下。

“你在這裡做什麼?”

月西樓緩步走來,在兩人麵前站定。

他看了看玉霎低下的腦袋,又看了看她麵前的火盆,大約知道了玉霎是在燒紙卻還是要故意問她。

殘存的記憶裡還記著玉霎是有給人族修士燒紙錢的習慣,那個被他打死的半魔……叫什麼來著,不重要,玉霎還為他掉了眼淚,一定要給他燒紙祭奠。

玉霎和他對視,想起來天光,身子往天光處挪了挪,試圖擋住他。

月西樓看她維護天光的動作,冷笑,“一個害了癔症的魔童。”

“不過是一個得了魔尊一滴靈源的下賤玩意兒,還不滾回你該待著的東西去。”

天光立即被他的靈源壓製,遂即被水下升起的惡魂拉入水中。

至於玉霎,月西樓好顏色地對她笑笑,似乎並不打算處罰她,隻是將她從發怔的狀態裡帶起來:

“你如今給他們燒完紙了麼?夜風還是有些涼快的,走吧,回去。”

“……”

玉霎攥緊了拳頭,說,“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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