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林海月光 07】(2 / 2)

男人夾著玉霎出了那棟狹小的鴿子籠,在公交站台上點了一支煙,邊抽邊說:“我叫阮洪,是你的二叔。叫一聲。”

“叔叔。”玉霎叫他。

“你記住,咱們家從你爺爺開始,就在亞南聯邦打黑拳,你爸叫阮鎮,在暹國出道,打了十來年的拳,前段時間在一場叫GONE的比賽裡被人打中了頭,輸了三百萬,現在躺在醫院,還不起錢。”

“還不起錢,老板們就會掏他的器官要他的命,現在我給他墊付了一百五十萬,利息五十萬,一共三百五十萬。你得還我。”

玉霎聽不懂,她不過五歲,但是她總是聽媽媽念叨錢,一聽到錢,她整個人就有點局促。

“你現在還小,聽不懂沒有關係,你現在要知道的是,你現在是我的,我要帶你去亞南聯邦的暹國,學習搏擊,你現在小但身上結實,正好學習。”

“你打兒童賽,長大些去參加女子少兒賽,等哪天拿到了草量級金腰帶,就一直向上打,直到達到輕量級為止,能繼續打就打,打不了注射基因試劑去打籠鬥,籠鬥拿了五枚以上的金牌,我會給你裝機械義肢,去打仿生人大賽。”

阮洪說:“三十五歲錢要是還不上你爸欠的錢,利息會翻倍,你要是在比賽裡被打死了,我就把你的屍體賣了還債,你記住了。”

這個突然之間闖入玉霎生活的男人自顧自地說著話,自顧自決定了玉霎的命運。

在鴿子籠長大的玉霎沒有等來媽媽說的去小學上學的願望,而是去了遠方,去學了搏擊。

她跟著他坐上了外殼生鏽的公交車,換乘泛著藍光的聯邦輕軌,坐上懸浮在空中的列車,一路往南而去。

在路途上,她看見高高聳立的樓,遠比她居住的鴿子籠要氣派許多,但是很快,他們路過高高的樓房,又來到了一片低矮的聚集區內。

阮洪說,這裡以後就是她要生活的地方。

爺爺和爸爸所在的俱樂部叫寶萊拳擊館,玉霎在這裡第一次拿起了拳擊手套。

她每天都要揮拳,踢腿。

叔叔是她的陪練,要求格外嚴格。

一年後,她和其他一起訓練的暹國孩子對打表演賽,給俱樂部賺點水錢。

三年後,玉霎第一次打商業賽。

少兒商業賽,八歲的玉霎對陣十歲的老將克萊貝爾,這個女孩出拳奇快,一腳踢在玉霎的腿側。

玉霎首次上場就輸了比賽,一瘸一拐地和阮洪去醫院看她的老爹。

這個此前見都沒見過的男人躺在床上,口鼻插著各種管子、麵骨有些變形。

阮洪跟她說過,當年他們老阮家窮得揭不開鍋,沒辦法才去打了黑拳,雖然聯邦後來取締了地下黑拳,但總是有人需要刺激。

她的父親就是關在籠子裡和彆人打拳打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爸爸當年也是籠鬥有名的老將,號稱百拳不倒,賠率很高。

在他最後一次比賽裡,他和阿美卡聯邦來的號稱“芋頭怪”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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