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鎖] [此章節已鎖](2 / 2)

他的眼睛像蛇又像貓:“我同你道歉,你彆生氣,可以麼?”

玉霎見他豹子似的爬過來,想起他床笫之間把自己的神魂變出一個又一個化身,一雙又一雙含著笑意的綠眼睛攀附在她身上,語氣輕緩地喚她阿玉或者阿藏。

那些骨節分明又鬼森森的手像是要把她扯到深淵裡……她都分不清楚麵前的他是誰。

因為太害怕會被他捉回去,玉霎跳下床,一邊攏著寬袍一邊要走,急得寫字都來不及穿,生怕月西樓像瘟神一樣扒上來。

月西樓見她落荒而逃在她身後哈哈地笑,見她開門打算要走,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我把你的養女送進了同悲塔。”

玉霎腳步頓了頓,回身快步走到他麵前,麵無表情地問他:“什麼?”

“她既然是你的養女,那麼我合該是他的父親,”月西樓滿不在意地說:“我的第一個孩子,不論男女都是魔族的太子,入住同悲塔不奇怪。”

“她是人族,如何能進魔族的同悲塔?”

“不是誰都能去同悲塔曆練,活不下來說明她沒有這個機緣,可惜了。”

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氣得玉霎揪住他的衣領,雙眼就要冒出火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雖說是人族,但也能專修魔族功法做魔修,況且你不是把母親給的靈源給她了麼?隻要有靈源在,她死不了。”

“可同悲塔裡的東西不會輕易放過她,把她放出來。”玉霎說:“她不過是個無辜的人族,你沒必要這麼針對她,況且她是我撿來養大的,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

“我何時針對她?我們生不出孩子來,選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也是遲早的事情……想要回她也可以。”

被抓住衣領的月西樓笑,“在此之前,先把你我之間的事情解決,我會考慮把她還給你。”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好說的?”

月西樓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懷裡帶,笑意散去了:“我每每想起你的臉,傷口就會痛癢無比……你和我到底什麼仇怨,你要這樣害我,你不打算解釋?”

玉霎嗅著他身上的龍腦香氣。

她已經記起了一切。

月西樓未必沒有恢複記憶。

“有什麼可說的?你母親害我至此,你又不把我當成人來對待,你以為我活該要被你們那樣糟踐嗎?我活該就要成為你們的玩意兒,我連反抗也不能反抗是嗎?”

玉霎說:“我沒什麼要解釋的,我是仙盟派來的刺客,我不會後悔對尹蘅刺刀,況且那也是她要陷害我。”

“如今我落在你的手裡,仙盟也不要我回去,我沒什麼可以說的,你想如何處置我?”

玉霎垂下頭來,一張臉帶著幽怨又決絕,“你也記起來了吧?我和你的情分已經儘了,我同樣不會後悔紮你四刀,我隻會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給你的脖子也來一刀。”

兩人對峙,惡狠狠好似冤家路窄。

“天真的蠢貨。”

月西樓笑,“你既然這樣說,我也就不必把你當成玉藏對待,你我此前的情分儘了,可現在還有彆的沒有解決,你傷了我,就拿命來抵吧。”

被咬住後頸的玉霎僵住,要掙紮,被反剪雙手,坐在月西樓懷裡。

以前的情分儘了,孽緣怎麼剪都剪不斷。

他們之間還有許多的亂成麻的往事需要厘清。

“仙盟戲耍你,他們那樣對你,為什麼不選擇向我求救?要逃到那種地方去?你真覺得躲到了那種地方就能完完全全苟活,我就找不到你?”

月西樓冷笑:“他們欺辱你,為什麼連反抗都不反抗?我要聽你親口說。”

他打聽到了玉霎的蹤跡,得知她在刺殺他之後逃回了仙盟反被被仙盟的人抓起來羞辱,隻覺得她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沒出息。

“為什麼不反抗回去?”

他很在意這個:“不論是此前還是現在,我都告訴你,不要屈服,除了脾氣越來越差,你和此前一點也沒變。”

“你甘願被人騙麼?仙盟的道棍這樣利用你,你竟然一點反抗也不敢有?”

“我——”

“你不必辯解,你就和以前一模一樣。”

月西樓不以為然,“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隻有我在乎你的死活。”

“你在乎我的死活,就不會這樣轄製著我,叫我困在你的床上。”

“那不一樣。”

月西樓說:“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玉霎咬他的手:“我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你——你們不也是和他們一樣,我在你們眼裡隻是個棋子,我想真正為我自己而活難道不行麼?你以為螻蟻就沒有自我意誌嗎?”

“螻蟻的自我?阿玉,螻蟻的自我很容易被摧毀的,你該恨的是你的怯懦。”

月西樓鉗住她的兩腮,在她身後輕輕地說:“你以為造成現在局麵的是誰?是你自己啊,阿玉。”

兩人大吵一架,吵到最後打了起來,玉霎從來沒有和月西樓動過手,但是她意識到光是嘴皮子說是沒辦法說清楚的。

她氣不過打了月西樓一巴掌,眼睛紅紅,然而月西樓也不惱,他側著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睛看她,彎眼笑了笑。

魔侍們紛紛散場,水齋很快被清空,最後的結局是玉霎被月西樓抱在懷裡,光天化日之下被剝去了衣服。

受刺激的玉霎像跳跳魚一樣痙攣,但腰還是被人禁錮著逃不掉,她掙紮不得隻得抱著脖頸埋頭下去,眼淚和愉悅登頂溢出。

水齋的景色變化了許多許多次。

她有時候是被困在藤蔓裡的妖精,有時候是白骨堆上被禁錮的美人,有時候是籠子裡的金絲雀……玉霎被他弄得氣息昏昏。

“不……你下流無恥,放開我。”

“魔族下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月西樓想了想,湊到她跟前看她漲紅的臉,“我也讓你進來,叫你泄憤,可好?”

“……什麼?”

玉霎的背觸到冰簟上,看著張牙舞爪的蛇,垂下來的長發把天空分割成許多塊,風帶起了粉白的花瓣。

玉霎聽著他說:“你也如我這般,我絕不反抗,給你泄憤可好?”

她實在不願意開口,偏過臉去。

“我突然想起來很多的事情,”月西樓神智還在,沒話找話一般故意同她閒聊:“阿玉,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在鄴郡的時候……”

“……什麼。”

“你還記得嗎?”他使壞,逼著玉霎開口。

“記、記得。”

玉霎不記得也要記得了。

“你講給我聽吧。”

玉霎昏著腦子,胡言亂語,跟在他的話說下去,毫無自我意識。

“其實壓根沒有發生過,阿玉,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啊?”他摸了摸她的臉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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