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白沉下臉:“褚師兄,先來後到。”
旁邊很多新弟子覺得褚千秋有點過分了,但也有一部分新弟子覺得月初白小家子氣。
“褚師兄平時身體就很一般,路也走的少,體質差,一節課三個時辰肯定扛不住,你讓讓他怎麼了。”
“是唄,修士修心也修體,站幾個時辰權當鍛煉了,多大點事。”
“他就一直針對褚師兄,跟一個凡人勁勁兒的乾啥。昨天還帶著莫長老去宗主殿告狀了,真不嫌臊得慌。”
月初白不知道昨天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導致一部分弟子看自己不順眼。
他隻覺得這些人聲音刺耳,站著說話不腰疼。
沉默片刻,月初白突然起身,他深吸一口氣,對褚千秋笑:“師兄,你坐。”
他臉上掛著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月初白起身走了,跟他一起坐一排的小師弟有點慌張:“月師兄,你怎麼走了。”
三狗子直接趕人:“他都走了,你們怎麼還不走?趕緊走趕緊走!不走我們都沒辦法跟師兄挨著坐了!”
把跟著月初白的人全部趕走,三狗子大喇喇地坐了下來。
褚千秋扭頭朝段林玉招手:“過來,一起坐。”
段林玉有點不好意思:“這,這不好吧。”
剛才褚千秋不坐他這裡,段林玉以為他不想跟自己坐一起。
雖然嘴上說著不好,但是段林玉還是很開心地坐在了褚千秋的身邊。
月初白帶著自己的小師弟們坐在段林玉搬來的大石頭上,他的情緒平靜得可怕,低氣壓令周圍硬生生空出了一小圈區域。
現在的他還太弱了,甚至連褚千秋身邊最弱的狗腿子都打不過,他有光明的未來,他必須忍。
總有一日。
總有一日他會將褚千秋踩在腳下。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負責教授課程的長老便到了。
是丹峰的如月長老,是一個穿著古典宮裙的中年美婦人,她一進大門就看見了月初白。
如月長老忍不住微笑:“初白,你來的有點晚啊。”
在入宗試煉的時候,她陪同莫清泉接過月初白,很喜歡這個跟她名字有一字相同的後輩。
資質高,且勤奮溫和。
月初白臉色一白,竟沒告狀,隻是溫和道:“如月師伯早上好。”
如月長老點點頭,捧著書卷走向授課的三尺台前。
路過褚千秋的時候,如月長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紈絝今兒個發什麼瘋,跑來聽課?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待會肯定要在這睡覺或者是大鬨學堂的。
她得有個心理準備。
今天的課是很簡單的,主要講大陸史、修真界的形成以及問天宗的成立及曆代掌門情況,褚千秋聽得津津有味。
講到興起的地方,如月長老便點名提問,舉手的人很多,大家都想在如月長老的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這可是丹峰的長老,討好她,以後還怕沒有丹藥吃嗎。
月初白也舉手了。
如月長老的問題很簡單:“問天宗的第一任宗主是誰。”
這個問題他早在加入宗門之前就做過功課,但是如月長老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眼,便微笑著離開了。
月初白的心裡一陣失落,他放下手,想看看如月長老想要叫誰回答問題,卻看見她的視線盯牢在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