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精神力等級,尋常的抑製劑根本不會起作用,可剛才給他注射的抑製劑竟然有用。
這隻能證明一件事情,剛才這人是個精神力等級極高的Alpha,跟他所用的抑製劑是同一種型號。
於情於理,都應該跟對方致謝。
時清河壓下心裡那股子還沒有退卻的煩躁和陰鬱,又打開了折疊門。
隻是休息室裡空無一人,唯一殘留的是自己不小心泄露出來的玫瑰花的味道。
從港口回到酒店,時清河都處於一種靜默的狀態,助理接到他人的時候恨不得謝天謝地,就地跪下,這祖宗什麼事兒都沒有,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麵前。
“時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抑製劑晚上就能到,你再撐一會。”
“酒店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是先洗澡還是先睡覺。”
“哥你身上的味兒……沒有被人發現吧。”
助理嘮嘮叨叨,這會還是一身冷汗,天知道他這幾個小時怎麼過來的。
時清河停下腳步,叫了他的名字:“韓奇奇。”
助理:“哎,怎麼了,時哥,你說。”
時清河:“閉嘴。”
韓奇奇在他近乎吃人的目光下,閉上了嘴巴,還封上了拉鏈。
他哥看起來好像要掐死他一樣。
時清河衝了個澡,又裹著被子睡了一覺,好在今天沒有工作安排,他可以一直睡。
隻是睡到半夜的時候,卻被噩夢給驚醒了。
夢裡有人拿著胳膊長的針管對著他窮追不舍,看不清麵目,模糊的畫麵裡一個人逐漸分裂,變成了密密麻麻的人,每個人肩膀上都扛著針管,跟在他後麵跑。
跑到最後,他看見了一台機甲,可怎麼都不能打開門,眼看著那些人就要一針一針地紮下來。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屋子裡雖然沒有燈,卻不是很黑,窗外的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
時清河神色懨懨,慢騰騰地將自己挪到了落地窗前麵,拉開了窗簾。
擦的一塵不染地玻璃裡印出他現在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這個症狀還要再持續兩天,尤其是這次因為沒有及時注射抑製劑,情況比以往更加嚴重一些。
他現在不僅僅是厭惡工作,還厭惡一切肉眼可見的人和事。
甚至……還想哭。
真的是太糟心了。
深夜emo的時影帝就這麼抱著膝蓋靠著玻璃窗又睡了過去。
隔天有一個采訪,天才剛剛亮,韓奇奇就敲響了房門,然後帶著化妝師進來了。
“時哥,昨天睡得還好嗎?”
時清河已經看不出半夜那副模樣,隻是神色不大好,依舊不想跟人說話。
韓奇奇知道他這是易感期的症狀還沒過去,要不是以前半夜遇上過一次,他大概會以為時清河故意給人甩臉子了。
“哥,這次的采訪速度很快,隻要半個小時就行了,你撐著點,稿子也很簡單,你先看看。”
時清河接過稿子,翻開看了兩眼,眼眸垂下,任由化妝師折騰著他的頭發。
“稿子,誰寫的?”
韓奇奇:“稿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