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崔首領一愣,麵具男趕緊過來。
顧蓉蓉道:“彆擔心,這隻是個示範,一會兒我用解藥,他立即就能醒來。”
“大家都學會了嗎?”
黑衣人點點頭。
崔首領看著倒地的手下,總覺得不太對勁。
偏頭問冷星赫:“你跟她是在融州認識的?”
冷星赫慢慢點頭,沒說話,拿出火折子擦亮。
崔首領戴著麵具,嗅覺不太靈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火折子一亮起來,洞裡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些。
再細看,手下人除了那個被顧蓉蓉當作示範計倒下了,其它的人都沒什麼。
崔首領心頭狐疑未儘,一道黑色影子從外麵掠來。
顧蓉蓉目光微凝,是一隻黑色的鳥,和她之前得到的那隻很像。
黑鳥掠過眾人上空,直飛向崔首領,崔首領招手,黑鳥在他手臂上落下。
冷星赫站在崔首領斜後方,目光掃過黑鳥腿上的信筒。
崔首領把信筒取下,打開上麵字條,冷星赫看不清寫的是什麼,但仍舊能感覺到,崔首領情緒波動起伏巨大。
他猛地握緊字條,看向冷星赫,目光鋒利直視:“我問你,來的時候,可曾見過長寧王世子?”
冷星赫鎮定如常:“見過。”
“不隻他,還見過冷家流放隊伍,也都住在客棧。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上峰不是再三交代,若是有他們的行蹤,要立即稟報?”
“你既是發現了,為何不報?”
“當時情況複雜,又要看著鏢隊,又要查看山石滾落之事,還得防得客棧掌櫃,發現冷家隊伍隻是偶然,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再者,我稟報過鏢隊的事,你們也回信了,我按你們的指示做的。”
冷星赫平靜且不悅,情緒直接,沒有半點掩飾,崔首領呆愣一下又有點惱怒。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這邊的不是?”
冷星赫目光掠過那隻黑鳥:“我隻是覺得,崔首領接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開始質問我,有些不公。”
“寫信的人寫了什麼?”
崔首領氣得哼笑一聲:“這也是你能問的?”
顧蓉蓉邁步上台到他身後:“崔首領,我覺得你有點太過暴躁了。”
崔首領回頭看她:“什麼?”
“剛才還說要為他請功,一轉眼就又質問,現在還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一會兒三變,變臉都沒你這麼快的。”
崔首領火氣上湧,他確實生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火氣層層在胸口積壓,讓他煩躁不已,急於想找個借口發怒。
顧蓉蓉壓低聲音:“崔首領,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她後麵沒說,崔首領聽不清,直覺感到不是什麼好話,看看她,又看看冷星赫,心裡很是不滿。
崔首領上前一步:“把你的麵具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