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樓是憋著壞,一門心思想害你,他現在沒動手,那是因為離京城還近,一是不想太早惹麻煩,二是想看看還有什麼異動。”
“你彆因此就以為他是怕你,洋洋得意,尾巴翹到天上!”
顧蓉蓉皺眉:“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你彆以為出過兩次手就能在我麵前叭叭。什麼叫我洋洋得意?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尾巴?我剛大婚就被抓到大牢,差點被推去砍頭,就連現在的流放都是拚死換來的!
我那個該死的夫君,洞房之後就跑沒影兒,不管母親兄妹,都是我在這兒撐著,既要應對顧文樓,又要對罵他那些極品親戚,請問,我得意了嗎?”
冷星赫感覺自己的麵皮在發燙,恨不能掀了麵具和她大吵一架。
“你還委屈了?王府為什麼會有此劫難,你不知道嗎?這都是誰造成的!”
顧蓉蓉直視他:“你說是誰?難不成真是我一個被欺負得飯都吃不飽的小庶女?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就能找到王府的所謂證據?”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得想想!就是不知道我那個狗夫君是怎麼想的,還拿著顧婷婷那種蛇蠍心腸的人當寶貝,嗬,他的小寶貝兒隻想著拿他換功勞,換顧府的前途。”
冷星赫聽她一口一個寶貝,想起顧婷婷在樹林外乾的事,心頭一陣陣犯惡心。
“你……”
“我怎麼?我說得哪句不對?”顧蓉蓉哼道,“有人要整長寧王府,長寧王固然冤枉,但絕非我一個小庶女能冤枉得了的。說白了,我也是隻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罷了。”
“你用刀殺了人,是你的錯還是刀的錯?”
冷星赫:“……”
顧蓉蓉轉過身,掩住眼中的一絲笑意:論詭辯,她還沒有對手呢。
她早看出來,這人就是她那個便宜夫君,小樣兒的,戴個麵具我就不認識你了?
你不說,我就當不知道,正好借機說出這些話。
氣死你。
冷星赫的確氣得很,轉身氣呼呼走了。
顧蓉蓉聽著他腳步走遠,回到帳篷裡,閉上眼睛——這下能睡個好覺了。
她猜到冷星赫會偷摸跟上,應該會來探望。
也不知道這家夥後麵怎麼打算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顧蓉蓉閉上眼睛睡去,沒有發現,她空間裡的那幅古畫,光芒微微一閃,畫中人的容貌一閃又隱去。
正是冷星赫的模樣。
次日一早,顧文樓早早吆喝眾人起來,還有人迷迷糊糊未醒,就聽到一聲淒厲叫喊。
這一聲,都激淩一下。
官差也嚇一跳,甩著鞭子過來:“叫什麼叫?”
冷大生痛得臉發白,雙腿直打哆嗦。
大鄒氏驚呼一聲,嚇得也跌坐在地上。
昨天被顧蓉蓉割傷的時候,看著血淋淋,其實傷不算太重,就是割下兩片薄薄的皮肉,現在一看,那兩片薄薄的傷口,現在爛下去一大片,像被剜走兩大塊,血肉模糊,十分駭人。
官差也微微皺眉。
老鄒氏揪著腿哭嚎:“天爺呀,這沒法活了!有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不給我們活路呀!”
大鄒氏也跟著嚎哭,要死要活。
顧蓉蓉懶洋洋道:“官爺,聽到沒有,她們不想活了,趕緊,把她們弄死,我們啟程也省得被她們給拖累,反正你們手裡也有死傷人數名額,乾脆就讓她們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