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樓臉一黑,沒想到她會過來,咬牙道:“不關你的事,你怎麼會到這裡來?誰準你胡亂走的?滾回去!”
顧蓉蓉似被罵清醒:“哎,我說顧大人,你有話好好說,我好好問你,你這麼凶乾什麼?我出來起個夜,一家太大,我走錯路,找不到住的地方,聽到這邊吵吵,過來看看,怎麼?為這你還想弄死我?”
顧文樓心說我早就想弄死你了!
顧蓉蓉目光一轉,看到跌坐在一旁的冷秀秀,眼睛更亮:“冷秀秀?不,王夫人,你怎麼成這樣了?臉怎麼腫成這樣?讓人打了?”
“這是你家,誰敢打你?”顧蓉蓉上前一步,細細打量,“咦,你也衣衫不整,喲,這身上弄的青紫交加的,這是……”
她捂住嘴,看看顧文樓,又看看冷秀秀:“這是能說的嗎?”
冷秀秀彆人不敢說,瞧見她立即有了出氣筒:“顧蓉蓉,你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怎麼?你們王家的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顧蓉蓉笑意不達眼底,“冷秀秀,你跟這些人不敢來橫的,在我麵前找存在感?我給你臉了是嗎?”
顧蓉蓉嗤笑,歪頭看顧文樓:“顧大人,你倆這是……癩蛤蟆玩青蛙,長得醜還玩得花,顧大人,你這品味,不怎麼樣啊!”
顧文樓臉皮都忍不住抽抽,臉色鐵青,眼神凶狠地盯著顧蓉蓉:“你再說一次!”
“你愛聽這個?”顧蓉蓉驚訝,“愛好真獨特,我說,你倆這是癩蛤蟆玩青蛙,長得醜還玩得花,顧大人,你這品味,不怎麼樣啊!”
她真就又重複了一遍。
顧文樓頭腦裡被火轟炸,還沒想好怎麼反駁,顧蓉蓉又轉頭看大鄒氏。
“你……你這是怎麼個情況?”顧蓉蓉驚愕地瞪大眼睛,“我的天,你們……”
顧蓉蓉捂住眼睛,後退兩步:“啊,我的眼睛瞎了!”
“臟東西的危害太大了!”
大鄒氏氣得哆嗦,又無地自容,撲上來想和顧蓉蓉撕扯。
顧蓉蓉側身,腳一伸,就把她絆倒,“哐”一聲倒地。
王光發看著她的狼狽樣,想起之前,簡直快嘔死。
“行了!”他忍無可忍,“鬨什麼?”
顧蓉蓉拍拍衣袖:“說誰呢?怎麼著,賣幾年酒把腦子熏傻了?跟誰大呼小叫的?”
“你……”
顧蓉蓉目光直視他:“聽好了,我不隻是世子妃,我還是冷知棠的二嫂。”
王光發臉色微變,眼神飄忽,看著她欲言又止。
不知為什麼,心裡隱隱有一個念頭,覺得麵前這個女子並不簡單,今天晚上這一切太過奇怪巧合。
莫非……
但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就是一個女子而已,有點小聰明,能聰明到哪裡去?最多就是自保。
顧文樓上前一步,目光逼視:“顧蓉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顧蓉蓉神情誇張,驚訝道:“顧大人此話從何說起?我是你看押的犯人,初到王家,我能乾什麼?”
顧文樓一噎,也覺得自己這問題有點荒唐。
幾次三番的,都被顧蓉蓉鬨得頭疼。
“沒有最好,回去!彆再這兒礙眼!”顧文樓冷聲威脅,“否則,明天就彆想休息,從一早走到天黑。”
顧蓉蓉不以為然:“行啊,顧大人舍得就行,我是無所謂。”
她這句“舍得”是什麼意思,顧文樓還沒弄清,就見她轉身,施施然走了。
顧文樓微微捏拳,就聽顧蓉蓉回身又說:“哦,對了,顧大人未娶妻先納妾,納的還是彆人的妻,要不要寫封信,和家裡說一聲?”
“顧、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