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錢鐘書說的。
大鄒氏臉色一變:“你!”
“你說誰?”
顧蓉蓉直言不諱:“說你啊,不然還能說誰?你的臉醜得就像一樁冤案。”
冷知棠“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笑什麼?”大鄒氏惱羞成怒,“死丫頭,就是因為你們家,才害得我們落得這般田地!還好意思笑。”
冷知棠咬唇:“你說話放尊重些,我們才沒有害你們!”
“就是你家,是你爹!你那個叛國……”
“啪!”顧蓉蓉一腳踢過去,大鄒氏被踢翻,滾到路旁。
“再說一次試試!誰敢再提這茬,砸斷骨頭!”顧蓉蓉橫眉冷對,“我們害你,我們讓你爬你女婿的床了嗎?我們讓你不要臉了嗎?真好意思!”
一旁的冷秀秀聽到這話,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握住。
大鄒氏哼哼唧唧:“胡說,胡說!我要撕了你的嘴。”
“是不是胡說,大家心裡都有數,”顧蓉蓉嗤笑,“你自己家的人可都看到了,冷秀秀,是不是啊?”
大鄒氏掙紮著爬起來:“秀秀……”
冷秀秀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走過去。
半晌,聲音幽幽從前麵傳來,小而尖銳:“彆叫我,丟人。”
大鄒氏一呆,青著臉低頭跟上。
天近傍晚,隊伍速度總算慢下來,顧蓉蓉望望前麵,沒有驛站的影子,更沒有村子鎮甸,看來今天晚上又得露營。
不過,顧蓉蓉望向遠處,隱約有山的影子,而且山高又險,遠望像中間被刀劈開,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有些不安。
顧蓉蓉問王妃:“那是什麼地方?”
王妃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那是鳳凰嶺,是京城一道屏障,山高且險。”
顧蓉蓉抿唇,心裡的那點不安更濃。
“那山上有山匪響馬嗎?”
王妃看她一眼,低聲說:“他們雖然占山為王,但也不算山匪。”
顧蓉蓉眼中飛快閃過疑惑,那就是有人占山為王,但聽王妃這話的意思,應該是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否則,不會替他們說話。
顧蓉蓉迅速做著判斷,語氣平靜:“那他們是什麼人?”
“鳳凰嶺的大當家與星赫一起長大,是莫逆之交,他父親與王爺也相交多年,他們父子原來是軍中的人,後來……也是世事難料,就退出軍營,占山在此。”
“他們不作惡事,與當地百姓也相安無事,有時候還會給村民一些資助,朝廷也派兵來剿過兩次,不過也都不了了之。”
顧蓉蓉不再言語,古代有很多義匪,無法單純用對錯來評判。
夕陽西沉,前麵的馬車總算是停下,官差下令,原地休息。
不少人就地癱坐,一動也不想動。
顧蓉蓉找幾處平整的地方,準備紮帳篷用。
到小平板車旁,借遮擋從空間拿出點消毒水和藥棉以及幾雙運動鞋墊,又找出幾雙女靴。
拿上東西,回到冷知棠和王妃的休息處。
“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