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啊,”顧蓉蓉毫不客氣,“蒼蠅都還沒委屈,你生什麼氣?”
“你……”
周霆康怒氣上湧,正想刀指顧蓉蓉,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刺痛,這痛甚至超過腰側的刀傷。
他忍不住手捂住胸口,臉色白透。
顧蓉蓉笑眯眯:“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不用刀,不用劍。這也算是時候到了。”
周霆康偏頭看她,眼神冷若冰霜:“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顧蓉蓉漫不經心,“你會用毒,我也得讓你看看,我也會用,而且我這該死的勝負欲,就得贏。”
周霆康心口痛若刀割,連腰都直不起。
顧蓉蓉敲敲桌子:“大當家?你能不能直起身?你這樣我還得彎腰和你說話,太累了。”
周霆康聽這話更氣,一氣就覺得更痛。
“你瞧,我夫君說什麼來著,不用拿下你的一千兩百人,拿住你,就足夠了。”
顧蓉蓉笑意一收,抬腿踢在周霆康身上,他瞬間被踢出去跌倒,撞在桌子,茶壺茶盞掉了一地。
冷星赫上前,刀尖抵住周霆康脖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周霆康深吸幾口氣,伸手抓住冷星赫的靴子:“世子……饒我……”
顧蓉蓉輕笑:“饒你?若今晚得逞的人是你,你會饒過我們嗎?”
“無情無意,背信棄義的小人,有什麼資格說饒命?”
冷星赫揮刀就砍,顧蓉蓉舉劍架住。
冷星赫疑惑,顧蓉蓉眉梢微揚:“他是不該饒,但也不該這麼死,太便宜他了。”
顧蓉蓉指尖冷光一閃,銀針刺入周霆康一處穴位,周霆康感覺痛苦減輕許多,重重吐口氣。
“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否則,我保證,能讓你的痛加倍。”
周霆康點點頭,虛弱道:“我說。”
“若今日事成,你是親自送我們回京,還是太子派人來接?”
周霆康回答:“東宮早有人來,就在山寨,在左大營。”
顧蓉蓉和冷星赫對視一眼。
“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抓到我?”冷星赫問。
“我也算是了解你,知道你不會棄家人於不顧,就算不方便現身,也一定會在周圍。所以,我派人去刺殺,如果你在,一定會現身。”
周霆康喘口氣:“隻要你現身,隻要你進山寨,無論哪種方法,我都一定要留住你。”
冷星赫笑幾聲,透著幾分悲涼:“果然不愧是我曾經的兄弟,夠了解我。”
“他可從未拿過你當兄弟。”顧蓉蓉潑冷水。
顧蓉蓉踢周霆康:“用什麼辦法聯絡那個人?”
“放……信號箭,”周霆康摸出一支信號箭。
顧蓉蓉交給冷星赫:“你去放,讓他來。”
周霆康說:“我勸你最好不要,他手下也有幾個高手,如果來了發現這種場景,也一定是場惡戰。”
顧蓉蓉笑容狡黠:“誰說我們在這裡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