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先是過來要飯,要不到就打人,然後自己摔個狗啃泥,怪誰?
誰讓你過來的?大早上起來的找不痛快,乖乖在你自己那呆著啃窩頭會摔嗎?
還不是嘴饞還想白吃白喝,又不會說人話才惹來報應!大公子舍藥好心救你,還被你說訛詐。”
他一跺腳,雙手舉起來向天:“蒼天啊,大地啊,過路的神仙吹口氣吧!讓這個自私自利,厚顏無恥,嘴饞身懶,奸詐惡毒,卑鄙無臉的毒婦看看你神威吧!”
顧蓉蓉:“……”
好家夥,這是說貫口呢?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冷秀秀臉上青白交加,大鄒氏跳腳還想罵,被冷秀秀一把拉住。
“想要多少錢?”
顧蓉蓉還沒說話,冷速速道:“哎,這叫什麼話?可彆說的好像我們白要你錢似的,是你們給大公子造成損失,是賠償,懂嗎?
大公子用的藥肯定金貴,又是在路上,下次買還指不定什麼時候,你自己說,給多少錢合適?”
他上前,懟著看冷秀秀的臉:“我看看,來,我看看誰好意思少出錢。”
冷秀秀:“……”
她後退一步:“離我遠些!又沒說不給。”
她看一眼顧蓉蓉:“等著吧,我去拿。”
在眾人注視中,她走向馬車。
顧蓉蓉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譏誚和涼意。
冷知棠小聲問:“二嫂,她去找顧大人要錢?顧大人會給她嗎?”
顧蓉蓉慢條斯理:“那得看她怎麼說了。”
顧文樓正在用早膳,方才冷秀秀就在一邊跪著伺候,後來聽著這邊實在鬨得慌,顧文樓才讓她下車來看看。
“大人,”冷秀秀小聲說,“顧蓉蓉要奴家賠冷星塵的藥錢。”
顧文樓微合著眼睛:“與本官何乾?”
冷秀秀咬唇:“是,這是我母親惹出來的麻煩,自該由她和奴家自行處理。
不過,大人,顧蓉蓉說的時候,目光望著您這邊,麵帶挑釁,奴家覺得,她意不在奴家,而是在大人。”
顧文樓眼睛微睜,冷冷看著她。
冷秀秀硬著頭皮繼續說:“奴家知道,就是賤命一條,更不敢妄談什麼臉麵,可是,大人的尊嚴何其重要?
顧蓉蓉傲氣,根本就沒有把奴家看在眼裡,她是借著奴家,想打大人的臉。”
顧文樓略一思索,也知道是這麼回事。
幾兩銀子不算什麼,冷秀秀的賤命更不值錢,但是,冷秀秀既是上了他的馬車,就算是條狗,想打也得看他的臉色。
而不是任由顧蓉蓉欺負。
顧文樓昨天晚上剛得了家裡送來的銀子,有錢,底氣也足了。
他拿過錢袋子,挑撿一個十兩的銀錠子和幾塊碎銀,扔到冷秀秀腳邊:“拿去!”
和使喚狗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