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秀秀剛下車,還沒走,就聽顧婷婷道:“哥,你現在不要麵子了嗎?什麼臟賤貨也留在身邊?”
冷秀秀用力捏緊手指——臟賤貨,顧婷婷,竟然這麼說她!
顧文樓輕描淡寫:“總比差官們強一些。好了,來是辦大事的,不要為此等小事煩憂。”
“大人,”吳差官走過來,“那個叫蘇飛的,說是有些關於今天晚上的禁忌想稟報。”
顧文樓眸子微眯:“他?”
“是的,大人,您忘了,他家原住在這個村子附近,對這裡的事算是比較熟悉。”
顧文樓想起這茬來,當初顧蓉蓉讓蘇飛跟著,他雖沒把蘇飛看在眼裡,但也讓人暗中調查打聽了。
“讓他過來。”
冷速速拎著籃子上前來,對顧文樓行個禮,瞄一眼一旁的顧婷婷:“見過大人,這位是……”
“不該問的不要問,”顧文樓冷聲道,“有什麼事,快說。”
“大人,今天晚上廟中井邊有都有祭祀之事,這您應該都聽說了,”冷速速壓低嗓音,“不過,依我看,這祭祀今晚八成是請不來神明。”
“所以,還請您下令,無論是誰,都不要進村,聽到什麼也不要大驚小怪,更不要起好奇之心。”
顧文樓就是為了進福祿村,顧婷婷不怕辛苦趕來也是為此,現在聽他說什麼請不來神明,都有點急。
“你為何這般篤定?”顧文樓皺眉,“彆說你也懂神明之事,本官不信這套。”
冷速速心裡暗翻白眼:不信你來這兒乾什麼?
顧蓉蓉在暗處瞧著,離得遠,聽不清說的什麼,隻能看到冷速速站在馬車前說話。
“他行不行?彆弄巧成拙。”
“放心,速速這張嘴,從未差過事,”冷星赫倒很有自信,“按照教他的說辭,一定會成。”
“你這幾個手下倒是有意思,名字也有意思,”顧蓉蓉暗自腹誹,就是腦子不大靈光。
“他們對我忠心,王府出事,也多虧有他們,否則隻有我自己,也是孤木難支,”冷星赫語氣微沉,“還有幾個下落不明,至今未歸,不知道是否還回得來。”
顧蓉蓉笑容微收:“放心好了,忠義之士,必定多福,隻要回來,哪怕受傷我也能治好。”
冷星赫看她,由衷道:“多謝。”
顧蓉蓉輕哼:“用嘴謝可不行。”
“那你想要什麼?”冷星赫語氣真誠,“隻要我能辦到。”
顧蓉蓉本就是開玩笑,見他如此認真,倒不好開口調侃:“那我得想想,不能浪費機會。”
“要什麼都行?”
“隻要我能辦到,”冷星赫重複,“都可以。”
顧蓉蓉點頭:“一言為定,大丈夫可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
兩人說話間,冷星赫抬下巴,指冷速速的方向:“成了。”
顧蓉蓉轉頭看過去,見冷速速遞出兩枚黑紅色繩扣,給顧文樓和顧婷婷。
顧婷婷捏著繩子:“當真有用?”
冷速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敢欺瞞大人小姐,這是我家當年到這裡時,祖父在廟中神像前求來的。”
“我現在都後悔,若是我出門時沒有拿走,家裡人也不會遭橫禍,就不會獨活我一個了。”
顧蓉蓉微挑眉,看著冷速速抹眼淚的模樣,小聲嘀咕:“演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