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喜出望外。
“不知神女的意思是……”
顧蓉蓉認真道:“告訴村裡的百姓,但凡有病的,無論是大是小,也不論是尋常病症還是疑難之症,都可以來找我看,分文不取。”
村長歡喜道:“多謝神女!正好我老伴平時就經常頭疼,不知能否請您給看看?”
“當然,把人帶來吧!”
“不如請神女去我家?我們也好招待一二,粗茶淡飯,不成敬意。”
顧蓉蓉笑著擺手:“不必,就在此處吧。”
去村長家,也許有膽子小的村民就不願意來了。
看病是真,顧蓉蓉想借機打聽一點山裡的消息也是真,從井下那些屍骨來看,山裡的事已經時日不短,應該不會一點痕跡都不露。
村長命人給顧蓉蓉抬了張桌子,弄把椅子,還擺了幾碟乾果,一壺熱茶。
顧蓉蓉坐下等,沒多久,村長老伴先到了。
“手伸出來,把把脈,”顧蓉蓉認真嚴肅。
村長老伴伸出手,顧蓉蓉一邊把脈一邊問:“一般什麼時候會痛?”
“也說不好,有時候白天,有時候晚上。”
顧蓉蓉暗想:得,這和沒說一樣。
看不出什麼端倪,顧蓉蓉乾脆手放在她頭上,直接釋放修複力。
這不算大問題,也不用放太多,但村長老伴已經麵露驚喜。
“哎呀,真不疼了,方才我還有點疼,頭腦發昏,現在感覺清楚得很,”她對顧蓉蓉行個禮,“謝謝神女,我都有好多年沒有如此舒坦了。”
村長一見,心裡越發高興,恨不能自己也得點什麼病。
一炮打響,其它村民也躍躍欲試。
顧蓉蓉讓他們排隊,一視同仁,一個個按順序看。
一連三個,都是老者,也是頭痛腦熱,胳膊腿兒痛的小毛病,一丟丟修複力,足可以解決問題。
直到第四個時,有點不一樣了。
患者是個年輕男子,二十多歲,頭發披散沒有束起,身上倒是捆著繩子,他雖頭發散亂,但臉和身上還算乾淨,衣服有些舊,但並不破。
可顧蓉蓉抽抽鼻子,聞到一點點腥臭之味。
年輕人不是自己來的,身邊還有個老婆婆,眼睛紅腫,愁容滿麵。
“神女,求你幫我兒子看看吧,我兒子上山砍柴,不上心摔傷了頭,腦子有些不清醒,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顧蓉蓉仔細打量這個男人,他呆呆坐著,目光也呆滯,聽完老婆婆講的話,突然轉頭看向老婆婆,原本呆滯的目光變得凶狠。
“胡說,胡說!我腦子才沒有不清醒,”他邊說邊站起來,想朝老婆婆撲過去,奈何身上捆著,往前一撲,直接栽倒在地。
村長兒子道:“李野又發瘋了,你說你帶他出來乾什麼?這種瘋病,十裡八鄉的大夫都看過了,說根本治不好。”
老婆婆把年輕男人扶起來,眼裡又流出淚:“不會的,我兒子以前那麼好,我們母子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不會治不好的。”
村長兒子撇撇嘴,還想說什麼,顧蓉蓉看他一眼,村長兒子覺得那眼神淩厲得很,嚇得一噎,把話咽回去。
顧蓉蓉沒說話,伸手扯開年輕男子的衣領,在他頸側看到幾道深深的抓痕,已經發炎化膿,難怪會聞到腥臭味,就是這傷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