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蓉蓉看看藥瓶,“我父親沒死啊!他是去遊曆了,不是死了。這也不是什麼家傳之寶,這種藥丸我家裡多得是!”
沈仲書噎口氣:“抱歉,在下誤會了。”
顧蓉蓉把藥丸交給餘先生:“用溫水化開,服下即可。”
“好,好的,”餘先生趕緊去化藥。
顧蓉蓉又說:“我這裡還有些上好的外傷藥,還會點針灸之術,先給治一治吧。”
沈仲書略一遲疑:“如此,有勞大夫。”
顧蓉蓉擺擺手,拿出外傷藥,給他上在腿部外傷上,指尖趁機放出一點點修複力。
剛包紮好,沈仲書就覺得,好像不似方才那般痛,他心頭微訝,臉上不動聲色。
顧蓉蓉說要針灸的時候,他就配合了不少。
針灸時,顧蓉蓉又放出一點修複力,絲絲順著針往下,進入沈仲書體內。
不過片刻,他就感覺那難言的酸痛好了許多,比餘先生給他推拿幾次的效果都好。
正進行,餘先生端著藥進來了。
一見顧蓉蓉在針灸,驚喜道:“大夫還會針灸?這針法……”
沒見過。
顧蓉蓉點頭:“家父傳授的。”
“原來如此。”
顧蓉蓉起針,一邊收拾一邊對沈仲書說:“把藥喝了,明日應該就能見好。”
沈仲書本不想喝藥,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藥丸子。
但經過這兩番治療,彆的不說,他對顧蓉蓉的信任還是有八九成信。
餘先生扶著他喝下藥,他感覺一股熱流,緩緩直入內裡,又湧上心頭。
的確舒適不少。
沈仲書長出一口氣,拱拱手:“多謝大夫,有勞了。”
顧蓉蓉笑笑:“客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夫人。”
餘先生趕緊隨後送出來。
顧蓉蓉道:“先生,不知從此處怎麼下山?麻煩你能否給畫張草圖?”
“不用畫草圖,我可以帶你們出去,”餘先生真誠道,“方才救了我朋友,實在有勞。”
他說罷,要去解錢袋子。
顧蓉蓉道:“不必客氣,在下也不會收銀子,就算給我家夫人行善積德。再者,我與先生有緣,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餘先生感激道:“天色已暗,山路不好走,不如休息一晚再走?我給二位準備晚,粗茶淡飯,還請您不嫌棄。”
顧蓉蓉略一思索:“也好,那就打擾了,對了,麻煩清淡些,我家夫人許願,這一年吃素。”
“好,好的。”
顧蓉蓉聲音不高,但足夠裡屋的沈仲書聽得清楚,等餘先生一進屋,他立即問道:“是一對夫妻?”
“正是,在河邊遇見的,他們迷了路。”
“到山裡乾什麼來的?”
“找草藥吧,他夫人有喉疾,暫時不便說話。”
沈仲書目光幽幽一閃:“他醫術不錯,還需要到山裡來找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