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何意?”
“看心情。”
沈仲書:“……”和這人說話,早晚得氣死。
冷星赫在屋裡聽著,嘴角不自覺翹起來,聽聽,這小狐狸又在氣人了。
劍客從床上爬起來,伸個懶貓,打個哈欠。
冷星赫過去摸摸它,小家夥警惕性還挺強。
“也就你睡得踏實,”冷星赫淺笑,點點它的頭。
自從見到餘先生,顧蓉蓉就沒讓劍客露麵,劍客也懂事得很,不亂動,不亂叫。
顧蓉蓉高高興興,把沈仲書氣得噎氣,問沈仲平是做什麼營生的,能賺多少錢,說先立業這業到底立住了沒有,諸如此類,句句戳沈仲書的肺管子。
看著沈仲書氣得臉色鐵青又不能發作的樣子,顧蓉蓉心情更愉悅。
總算等到吃過早膳,沈仲書迫不及待想要出發。
顧蓉蓉和冷星赫對視一眼,一切準備妥當,她還從小包袱裡拿兩件批風,一人一件穿上。
有披風遮擋,劍客藏在她身上更保險。
沈仲書在前,餘先生隨其後,顧蓉蓉和冷星赫跟在最後。
一邊走,顧蓉蓉一邊觀察道路,一直到昨天與餘先生相遇的河邊,走的路都和昨天一樣。
順著河往前,沈仲書說:“前麵有座小橋,走過橋,到河對麵,再爬過一個山坡,姻緣洞就到了。”
顧蓉蓉驚訝道:“這也不算遠,原來昨天我們就在此處轉來轉去,在距離這麼近的地方迷了路。”
“這邊小路多,是容易迷路,”沈仲書道。
顧蓉蓉看著河水:“這河水有點深,裡麵淹死過人嗎?”
沈仲書一噎:“這段倒不曾聽說,彆處應該有吧,河流湖海,哪有沒有淹死過人的。”
“距離神明這麼近,神明不保佑的嗎?”
“神明也不是什麼人都保佑。”
“那要挑什麼樣的人?”顧蓉蓉好奇又認真,“沈兄,你知道這麼多,你見過嗎?”
沈仲書深吸一口氣:“並沒有。”
顧蓉蓉難掩失望:“為什麼?是因為不喜歡嗎?”
沈仲書:“……”
等事情落定,要把這小子的舌頭割下來,好好下個酒。
冷星赫覺得,顧蓉蓉問完這個問題後,沈仲書的腳步明顯加快不少,話也少了,顯然不想再聊。
果然,很快看到那座小橋,說是橋,其實就是幾根鐵鏈搭著幾塊木板。
“這是橋?”顧蓉蓉驚訝,“這不會掉下去摔死淹死吧?這能過人嗎?”
餘先生道:“可以的,走慢些,不會有危險,要不你在前,我在你身後。”
“那不行,我還要護著我夫人。”
沈仲書:“那你說怎麼辦?”
“就走唄,我護著我夫人就行,正常走。”
沈仲書:那你廢那麼多話乾什麼!
過橋的時候,顧蓉蓉仔細觀察橋身,有兩塊木板轎新,有幾塊釘子是換過的,有人維修過。
也就是說,這橋他們也是經常走,否則不會願意管這種瑣碎事。
走著走著,顧蓉蓉忽然“哎呀”一聲,慢慢蹲下去。
沈仲書頭皮都直想炸:這是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