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已經是一片血海,黑暗中無聲無息,地上屍首東倒西歪,血腥氣橫衝直撞。
顧蓉蓉查看傷口:“死了不足一個時辰。”
“可惡,我們還是來遲了。”
顧蓉蓉提劍往前走:“走,去主院看看。”
所過之處,無一幸存。
到王光發所在的院子,上次他被冷星赫直接弄成太監,之後就一直一個人住,慢慢養傷。
不出所料,他也死了。
屍首就在床上,仰麵朝天,眼睛睜著。
顧蓉蓉微歎一口氣,正想說話,偏頭看冷星赫眉頭緊皺。
“怎麼了?發現什麼不妥了?”
冷星赫手指輕按在屍首頸部的傷口上:“他的死法,和彆人不一樣。”
顧蓉蓉回首,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其它人,或是被割喉,或是被一劍穿胸,或者是背後一刀。
但王大發這種,一劍從喉嚨穿過的,還是頭一份兒。
顧蓉蓉細看:“的確,而且,這是個高手,一劍割喉容易,但穿喉可不容易,喉嚨雖薄弱,但也因此被人下意識保護得最多,最難攻,不如一劍當胸來得快。”
“要是比武,用些花哨的招式也就罷了,可滅門之禍,應該講究速戰速決,讓他們死了了事,何必費這種事?”
顧蓉蓉說罷,見冷星赫盯著傷口,也不說話。
“怎麼了?”
冷星赫抿唇:“再去看看彆人,稍後與你說。”
他還不太確定。
拉著顧蓉蓉一起離開,去王老夫人的院子,王老夫人的屋裡除她之外,還有兩個婆子。
地上還有翻倒的藥碗。
看來應該是正在喝藥,結果被有闖入,直接殺掉。
顧蓉蓉查看兩個婆子,都是一刀穿胸而死。
而王老夫人,卻和王光發一樣,仍是一劍穿喉。
冷星赫極慢地笑笑:“果然如此。蓉蓉,你可知道,我當年要跟隨父親去戰場,在校場比武,爭奪先鋒官,這一招劍貫秋水,是我的成名劍招。”
“也是用這一招,我第一次上戰場,就取了敵方將領首級。”
顧蓉蓉眸子微縮:“你的意思是,這是你的劍招?”
“不隻是劍招,”冷星赫把劍遞到她麵前,“而且,我的劍比尋常劍還要窄一點,傷口會窄小,而且看似柔軟,其實遇強則強,碰到骨頭,骨頭也會輕易被斷開。”
“如果我沒猜錯,即便驗屍,他們的喉骨也是斷的,”冷星赫心頭若有驚雷,“有人不隻模仿我的劍招,還仿造了我的劍。”
顧蓉蓉心也砰砰跳:“這是陷害,意圖把王家滅門之禍,栽到你頭上!”
她迅速想對策,不管對方是誰,難道就這麼眼睜睜被陷害?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