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顧文樓不是東西,但親耳聽到,冷星赫還是很不高興。
不急,反正都是要同行的,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顧文樓。
顧文樓的馬車駛去最前麵,冷星赫去找顧蓉蓉。
“他跟你說什麼了?”顧蓉蓉問。
“就問了我們怎麼相識的,還說讓我照顧你。”
“沒安好心,”顧蓉蓉嗤笑,“不用理他,找我有事?”
“我坐馬車於心不安,”冷星赫直接說,“你們都辛苦地走。”
顧蓉蓉哭笑不得:“你糾結這個做什麼?這是你的形象,有病,舊相識,馬車也是你形象的一部分,這些組合起來才是完整的。如果你不坐馬車了,讓誰去坐?非跟我們一起走,那不是人設崩塌了嗎?”
“意思就是,被看出來說謊,刻意裝的。”
冷星赫懂了,還有點後悔,早知道裝個大俠什麼的。
顧蓉蓉準確看出他的心思:“你如果扮演個強者,顧文樓不會放心讓你跟著,誰會給自己找個對手?”
“行了,”顧蓉蓉拍拍他肩膀,“彆糾結這些小事,有輛馬車不錯,再到小鎮買東西的時候,可以用馬車裝物資,或者天氣不好的時候,王妃和知棠也能上去避一避。”
“你在馬車裡,”顧蓉蓉壓低聲音,繼續說,“其實也沒人知道你在不在,你偷摸出去,打隻野雞野兔,改善一下,不也挺好的?利大於弊。”
冷星赫眼睛重新閃亮,嘴角帶笑:“你說得極是,是我想得太少了。”
“不是想太少,是想得太多了,”顧蓉蓉微挑眉,示意他,“趕緊上車,彆磨嘰了。”
冷星赫再無二話,轉身上馬車。
冷知棠在不遠處瞧著,小臉陰沉,方才對冷星赫的同情,又占了下風。
王妃催促她:“好了,趕緊走。”
冷知棠嘟著嘴:“母親,您沒覺得,那個暖羊羊,看二嫂的時候,眼神不對嗎?”
“人家叫楊暖羊,不是暖羊羊,”王妃糾正她。
“彆管什麼羊!”冷知棠生氣,“反正不什麼好羊,我看就是大尾巴狼。”
王妃:“……”
“我可提醒你,你二嫂對咱家不錯,對你尤其不錯,你可彆犯渾,說些難聽的惹她傷心生氣。”
冷知棠瞪圓眼睛,小聲辯解:“母親!您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去怪二嫂?我當然知道二嫂對我好,都是那個家夥,那個暖羊羊。”
王妃歎口氣,不在如何再勸,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一定會時時盯著他!”冷知棠咬牙說。
王妃腳下微微踉蹌。
顧蓉蓉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冷星赫能跟著走,於她而言就達到目的。
除了能互相幫襯,她還有一個心思:如果冷星赫一直在眼皮底下,她就能知道,他究竟有沒有什麼刻意隱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