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德彪這下可得了理,抬眼問胡蘊城:“胡司戶,說說吧,我其它的藥材給我鼓搗哪去了?”
胡蘊城都是懵的,根本想不到,還真能搜出來。
“這……這是有人栽贓,我好端端的,偷你的東西乾什麼?”
“那我哪知道你想乾什麼?”
胡蘊城氣結,這時跟著去搜查的管家從裡出來,臉上變顏變色,奔到他麵前。
“大人,不好了。”
“何事驚慌?”
“咱們……咱們庫房裡的東西,都沒了!”
“什麼?”胡蘊城先是一愣,隨即心頭大喜。
心說還是管家腦子轉得快,丁德彪想讓人搜府,他的家是那麼好搜的嗎?讓他搜,隻要人一進去,一搜,就說不清了,現在他也丟了東西,誰也彆說誰。
胡蘊城冷笑,反問丁德彪:“丁公子,你要搜,我也讓你搜了,可你搜便搜,讓人偷我的庫房算怎麼回事?”
丁德彪愣住:“你胡說什麼?這些人都在這,誰偷你庫房了?”
“那我庫房裡的東西怎麼沒了?”
“那我哪知道?”
兩人正吵,衙役可不想背鍋,上前拱手道:“胡大人,卑職插一句,你家的庫房,我們都是在你家管家陪同下進去的,也是他開的鎖,我們可沒動粗,一進去,你家庫房就空空如也。”
先前出來的那幾個空手衙役紛紛點頭稱是,他們也很奇怪,所以出來時臉色才難看。
彆說胡蘊城,丁德彪都愣了愣。
空空如也?
管家上前,低聲快速回:“大人,不知何故,不隻倉庫,家裡的糧庫也是如此。”
話音未了,門口呼呼啦啦出來一大群人,還有哭喊聲。
顧蓉蓉抬眼看,見好多人簇擁著一個老婦人走出來。
這位可比剛才的那位“如夫人”要氣派得多,兩鬢角雖有點花白,但目光鋒利,自帶威嚴。
她身邊的婆子快步到胡蘊城身邊道:“老爺,老夫人院子裡遭賊了!”
“好些貴重的東西都不見蹤影!”
還有其它年輕的婦人也紛紛過來稟告。
老夫人上前道:“老爺,這是在搜什麼?何故如此?我們後宅的東西都去哪了?哪個賊人如此大膽!”
丁德彪蹙眉:“老夫人,話可不能亂說!誰是賊?都看好了,這是刺史府裡上了名冊的正經衙役。”
“不是賊,我們的東西為何不見了?”一個婆子氣勢洶洶地問。
丁德彪眸子微眯,看身邊的護衛一眼,護衛上前,揪住婆子,“啪啪”就是兩個耳光。
這一揍,四周一靜。
胡蘊城臉上也火辣辣:“丁公子!你這是何意?”
“何意?”丁德彪笑裡藏刀,“胡司戶,我敬著你讓著你,那是因為你是官身,但我可不是連你家裡的丫環婆子都讓著!”
“雖說打狗得看主人,但這條老狗還不夠格!”
丁德彪看向四周,聲音拔高:“都看清楚了,我廣慧堂的藥材從你家裡搜出來,衙役們除了這些,沒拿你半點東西,大家都瞧見了!”
“你家庫房後宅丟東西,與他們,與我,無關!”
顧蓉蓉眉眼帶笑,這可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不過,她費勁忙活半宿,可不隻是為了看他們狗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