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範驃還沒說完,也捂著肚子叫起來。
緊接著,他們這一桌,陸陸續續,都有了反應。
幾個犯人也開始出現相同症狀,抱著肚子嚎,倒地上站不起來。
胡蘊城驚訝道:“這,這是怎麼了?”
冷知棠預感不對,先發製人,一拍桌子道:“胡大人,你是不是在飯菜裡下毒了?”
胡蘊城萬沒想到,是她先開口質問。
冷音音反駁道:“冷知棠,你這是什麼話?我外祖父好心好意請你們吃飯,還請出毛病了來唄?你竟然敢如此質問!”
“我有什麼不敢?正吃著忽然有問題,難道不能問嗎?”
“如果飯菜有毒,那該是所有人都中毒,怎麼會有的有事,有的沒事?你彆胡說八道,不懂裝懂。”
她們倆這一吵,差點把胡蘊城的節奏打亂。
“好了,吵什麼?”胡蘊城吩咐道,“來人,快請大夫來!”
很快,有人背著藥箱進來,迅速給範忠把脈。
顧蓉蓉暗道:來得好快,這大夫八成就是在附近等著,隻等這邊出事,立即趕來。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倒要看看這個大夫會說些什麼。
把脈過後,大夫皺眉道:“回大人,他們是中毒之症。”
冷知棠立即看向冷音音:“聽到沒有?大夫都說了,就是中毒!”
冷音音還沒說話,胡蘊城道:“好,既是中毒,那你就驗一驗桌上飯菜,看到底是道有毒,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在我的宴會上生事!”
顧蓉蓉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大夫神情嚴肅,裝模作樣拿銀針把飯菜都試一遍。
“回大人,飯菜都無毒。”
“那這是何意?”顧文樓開口,“你方才可是說過,他們是中毒之症,現在又說飯菜無毒。”
“飯菜雖無毒,但未必是因為這些飯菜的原因,我發現他們所中之毒,並非是烈性之毒,是緩慢地,慢性毒藥,吃過幾個時辰,甚至是一天的時候才會發作,是以,與此次宴會無關。”
“你可知他們中的是什麼毒?”顧文樓又問。
“驗出是何種毒,看用何法可解,”胡蘊城走出前廳到外麵,“這些都是我家的貴客,必須好生照料。”
“是,草民這就查驗,”大夫又把脈片刻,“敢問大人,他們可曾吃過什麼藥湯?”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嘩然。
冷音音揚聲道:“吃過,當然吃過,可他們吃的時候說是用來解毒之藥啊。”
大夫一拍大腿:“荒唐!毒有無數種,同一個方子,哪怕配伍不同,都會不同的功效,對人造成的影響天差地彆,何人敢胡亂用藥,簡直是胡鬨,草菅人命!”
冷音音立即抖起來,她本來還在意,當初時在那村子裡,她也中了毒,但顧蓉蓉的藥沒她的份兒,她也沒去要,好在她忙著彆的事晚了,還晚對了。
“冷知棠,你不說二嫂特彆厲害嗎?不是能治天下百病嗎?現在開錯方子害死了人,你有什麼可說的?”
冷知棠也有點心頭發慌,但她看到顧蓉蓉氣定神閒的樣子,又安下心。
“你鬼叫什麼?我二嫂就是厲害,誰死了?害死誰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人死了?”
冷音音:“你!真是嘴硬,好,我就等著看!”
胡蘊城偷眼看顧蓉蓉,見她鎮定自若,不慌不忙,暗暗冷笑。
雖說這大家風範之女沉得住氣,但她到底是個小姑娘,麵對此種突發大事,倒要看看她能裝多久。
胡蘊城趕緊道:“快,想辦法解。”
大夫為難道:“這,大人,不知道他們中的是何種毒,我實在無法下手啊,我不能像害了他們的庸醫一樣,胡亂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