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打發婆子去看,胡曉又道:“祖母,還請您去瞧瞧,她們做不得主。”
這話一出,胡夫人就知道,事情有隱情。
她自是相信孫女,起身道:“好,走!去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妄為,不知廉恥!”
胡蘊城更生氣,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兩人下人當即處死,也好讓他出出堵在心口的惡氣。
閒著也是閒著,又都吃得差不多,他們主家一走,其它人想看熱鬨的也都遠遠跟上。
而且這水榭亭閣距離也不遠,穿過月亮門,再過一座假山,有一排臨水的小閣房,那裡就是。
本來這裡就是供客人換換衣服,休息一下的場所,有宴請時,就會每間房前安排個下人伺候,若是平時無事,也就隻有兩三人打掃,保持乾淨,也不落鎖。
哪知今日,竟然出了這等事。
眾人呼啦啦到近前,胡夫人和胡曉走在最前麵,胡蘊城和刺史在後。
再往後就是顧蓉蓉、冷知棠和王妃。
冷知棠上次遇見這種事,還是在冷秀秀婆家,當時覺得害怕,後來又覺得刺激,也就是在那時,顧蓉蓉真正虜獲了她的心。
此時再遇這種事,小姑娘臉泛紅,輕聲道:“二嫂,謝謝。”
顧蓉蓉正琢磨這事兒後續會落到什麼程度,聽她沒頭沒腦這一句,有點莫名其妙:“謝我什麼?”
“謝你曾救我於危難,沒讓我屈辱地死去。”
如果當時在王家出事,她是斷然不能活的。
顧蓉蓉懂了,拍拍她手臂:“不用記得這事兒,誰這輩子還不碰上幾個人渣?當他們是蒼蠅也行,再想起來,啪一腳踩死。”
冷知棠“撲哧”笑:“是,聽二嫂的。”
王妃握住冷知棠的手,無聲安慰。
顧蓉蓉不想讓她們記起不快,岔開情緒問道:“你們猜,裡麵的是誰?”
冷知棠說:“不是說,是這裡的下人嗎?”
王妃搖頭:“若隻是下人,婆子也不會來報,你看那個婆子,之前在胡夫人身邊見過,定是個管事的,這種事是有處置權的,何況剛才那麼多客人,刺史都在,她還是來報。”
“再者,胡曉也是個知輕重的,怎麼會為著下人的事,驚動胡夫人,還是這個場合。”
王妃說罷,看一眼顧蓉蓉。
顧蓉蓉笑眯眯,手指尖輕撚一下。
冷音音給顧文樓敬酒時,她彈在冷音音腰後的香丸,可不是白彈的。
想給她下套?那就得付出代價,數倍的代價。
此時,亭閣中傳出的聲音順著夜風飄來,雖然很輕,且細碎,但此時大家都摒住呼吸不出聲,因此也聽得分外清楚。
那聲音,聽得叫人麵紅耳赤,分明就是男女之事的聲音!
胡蘊城怒道:“簡直豈有此理,我胡家怎麼會有這樣的下人,必須杖殺!”
他轉頭看胡夫人:“你平時就是這麼管家的?”
這話著實不講道理,但胡夫人現在不和他計較。
反而福福身:“夫君說得是,是妾身管教不嚴,夫君放心,稍後就把他們揪出來,好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