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史審查,胡老夫人配合,柳平又沒了顧忌,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
繡冬聽得臉色蒼白,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是差點赴死。
無論是冷音音,還是冷順途,都想用彆人的命,換自己的命,冷順途還想欺辱阿來,更是罪加一等。
而胡蘊城,自是不必說,一切都是由他的私心而起。
冷音音見大勢已去,無法再逃脫流放,抬頭看屋裡。
屋裡還有顧文樓,這些熱鬨他都沒現身,一直在屋裡沒出來。
“顧大人!”冷音音叫一聲。
為什麼叫顧文樓,她慌亂之下也說不清,就是覺得,顧文樓能護住她。
顧蓉蓉嗤笑,毫不掩飾話中的譏諷:“顧大人,彆在屋裡躲著了,人家叫你呢!”
顧文樓都快嘔死了。
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他瞧不上的女人,一個個都來找他?
冷秀秀是,現在冷音音也是。
這些人彆說之前在京城時,就算是現在,他依舊瞧不上。
可偏偏這些女人心思歹毒,精於算計,次次都算計他。
這次更是讓他顏麵掃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光溜溜地拖出去。
這要是在京城,他非要把在場的人都砍了不可。
不,如果是在京城,冷音音她怎麼敢?胡蘊城怎麼敢!
本想躲著不出去,等外麵的人散了再說,可偏偏顧蓉蓉又叫魂一樣的叫他。
若是不出去,反而坐實膽小怕事。
顧文樓咬緊後槽牙,白著一張臉,從屋裡走出去。
“本官從未躲,也沒有怕過什麼,”顧文樓硬著頭皮說。
顧蓉蓉笑容不改:“這倒是,畢竟不是頭一回了,顧大人什麼沒見過。”
顧文樓怒目而視:“顧蓉蓉!本官從未想過對一乾犯人等做什麼,她們也不配,本官再如何,也輪不到她們來伺候。”
他說著火氣有點壓不住,上前一把揪住冷音音:“說,你對本官用了什麼陰詭手段?”
冷音音吃痛,但也不敢承認,一旦承認她用了手段,給顧文樓下了藥,那顧文樓會更嫌棄她,彆人也會鄙視她,無人為她作主說話。
她隻能咬死沒有,讓彆人以為就是顧文樓起了色心,反正顧文樓占了她清白身子,這是事實。
“大人,我怎麼敢?我……我一個弱女子,清白之身,雖說現在是犯人,但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啊大人!大人,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嫁給大人,但求能跟在大人身邊,做個奴婢。”
“求大人成全。”
胡曉嗤笑一聲:“真是不要臉。”
胡老夫人哼道:“賤人生的賤種,哪有什麼臉?”
刺史擺手道:“好了,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顧大人,你和這個女子的事,稍後再談,現在要說的,是胡大人想著偷梁換柱之事,此事,你可知曉?”
顧文樓當然知道,他押送犯人,到了地方數量對上,身份對上即可,倆替死鬼胡蘊城會搞定,料也翻不出風浪,如果敢鬨什麼,直接在路上弄死了事。
這樣簡單的生意,他自然樂意做。
可誰能想到,這還沒出閔州,事情就敗露了。
他可就說什麼也不能承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