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馬車前,見冷慢慢還在馬車上,冷星赫一動不動。
老宰輔帕子壓壓眼睛:“小胖哥兒,前麵到餘州,給你家公子辦喪事,一應費用我全包了,你給你家裡去封信,告訴他們詳細經過,我老頭子絕不退縮,該如何就如何。”
“他們若想找我報仇,也可以。”
冷慢慢:“……”
冷星赫一聽這話,就知道,不能再裝死,他輕輕咳嗽了兩聲。
老宰輔睜大眼睛:“他,他沒死?”
席述也是一喜:“您彆急,我去把把脈。”
冷星赫一聽,把脈?這還了得?一把脈全得露餡,無論是他裝病還是受傷的事,哪個也瞞不住。
正著急,顧蓉蓉回來了。
“不用,”顧蓉蓉開口,“他沒死,剛才就是為了嚇嚇他們。傷也處理過,按時換藥即可。”
“苦頭是要吃一些,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老宰輔重重吐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老夫……”老宰輔一頓,“一條命的重量太重了。”
顧蓉蓉安撫道:“沒有那麼嚴重,您老去休息吧,折騰半天也累了。”
她看一眼席述,示意席述扶著老宰輔走。
兩人一走,顧蓉蓉上馬車,腳尖踢踢冷星赫:“差不多行了。”
冷星赫也有點愧疚:“我就是不想讓他那什麼我,沒想嚇他,更沒想讓他難受。”
顧蓉蓉沒說話,冷星赫有點慌:“生氣了?”
冷慢慢識趣地下車,悄悄到外麵把風。
顧蓉蓉看一眼冷星赫,漆黑的眸子光芒微涼,冷星赫心裡“咯噔”一下,坐起來說:“生我氣了?那我現在就去找老宰輔,說清楚。”
顧蓉蓉按住他手臂:“不是這事。”
“怎麼了?”
顧蓉蓉低聲說:“顧文樓中毒了,毒性猛烈,再晚發現一會兒就會沒命。”
冷星赫眸子微縮:“如此嚴重?”
“正是,看來此人就是奔著要他的命去的。”
“那就奇了,除了隊伍中的人,他沒和彆人聯係過,誰會想要他的命?”冷星赫思索,“莫非,暗中有人跟著我們?”
“應該不會,”冷星赫說罷又否認,“如果有人跟蹤,我的暗衛不會一無所知,更不會有人靠近無聲殺人之後還沒有半點察覺。”
“所以,隻能是隊伍中的人。”
顧蓉蓉沉默不語。
“蓉蓉,”冷星赫抿唇,鄭重道,“你不必有負擔,即便有什麼,應該承擔的人是我,你已經為我,為王府做了太多,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
“不然我就恢複身份……”
顧蓉蓉擰眉:“還不到那個時候,你恢複身份,立刻就會成為靶子,現在還不知幕後之人是誰,不行。”
“我有一個猜測,”顧蓉蓉語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