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川自從知道冷星赫會從餘州路過,主要注意力就都放在冷星赫身上。
至於什麼糧食生意,平時他也的確看重,但眼下都不及冷星赫。
再者,在他看來,像張家糧食鋪子這種級彆的,他要想整死,不過就是翻手覆手的事。
正在書房等手下打探冷星赫的消息,手下來報,說是糧店的人和三千兩銀子都押到了。
梁翊川輕笑一聲,他的銀子,豈是那麼好拿的?
“把銀子收回去,人押下去,先打幾頓再說。”
“回大人,那小子說,請您親自出去,說銀子的事。”
梁翊川動作一頓,抬頭看手下:“什麼?”
“大人容稟,”手下低頭,趕緊解釋,“張家鋪子這幾日賣糧,贏了不少好名聲,看到他被抓,不少百姓都遠遠跟著過來,若是……”
“好了,”梁翊川瞬間明白了。
轉念一想,的確形象重要,再者,反正局勢已定,儘在他的掌握,還怕那小子反了天不成?
那日在鋪子前,那小子何其張狂,今日在外麵見他,讓他吃虧,看他服軟認輸,也讓他知道知道,張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思及此,梁翊川起身:“帶路。”
顧蓉蓉在門外,沒有半點緊張害怕,還和冷星赫輕聲說小話。
“咱倆打賭,你猜他會出來嗎?”
“會,”冷星赫點頭。
顧蓉蓉一噎:“我覺得會,你也覺得會,那打什麼賭?”
冷星赫眼中帶笑:“聽你的,你說賭就賭,你說賭什麼,那就賭什麼。”
冷星赫想一下補充:“晚上給你做點好吃的?”
顧蓉蓉問:“你會做什麼?”
“我會做一種餅,在邊關的時候常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好,一言為定。”
顧蓉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給我做餅吃,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她說話聲音輕輕的,連氣息都似有微微甜意,冷星赫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明顯有這麼柔,這麼嬌,卻又表現的是堅忍,聰明,強大的樣子。
這種強烈的差彆感,讓他驚訝又著迷。
要不是這有太多人,他都想把顧蓉蓉摟在懷中,尤其……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纏綿,他的心都燙了。
顧蓉蓉見他臉微微泛紅,納悶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抬手就要摸他額頭。
冷星赫握住她的指尖,心虛道:“沒,不是,有點熱。”
顧蓉蓉:“??”
正想繼續說,梁翊川出來了。
顧蓉蓉笑容裡的溫暖和真誠退去,笑意不達眼底。
“梁大人。”
梁翊川看她一眼,目光掠過冷星赫,但並未停留。
他連顧蓉蓉都沒有看在眼裡,何況是店裡的夥計。
“又見麵了,”梁翊川似笑非笑,“上次見你又是賣糧又是賣藥,忙得很,今天這是……忙到本使的府裡來了?”
“大人,這話說得可不嚴謹,您的府,我還沒進去,”顧蓉蓉腳尖輕點,“您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