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冷笑:“真是笑話,大師不聞世俗之事,什麼都不在意,有什麼不敢的?”
“哦?你的意思是,大師就是說我是妖,對嗎?大師?”顧蓉蓉看向淨明,“沒錯吧?”
“大師,您就是這個意思吧,說吧,沒什麼可顧忌的,”斯文男和大胡子催促。
“剛才大家都瞧見了,我兄弟死了,她手一放上去就又活了,而且他現在的臉都是黑的!”大胡子趕緊擺出有力證據。
淨明被他們一左一右吵得頭疼,還沒想好,被催著脫口道:“沒錯!”
四周又是一陣驚呼。
顧蓉蓉臉上笑意加深:“很好,大師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淨明話說出就有點後悔,但已經無法挽回。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大師在此,為避免你受佛法之苦,還是早早自行離去吧!”斯文男叫囂。
顧蓉蓉詫異:“佛法之苦?大師,他說得不對吧?佛法不應該是給人帶去祥和快樂的嗎?怎麼到他嘴裡卻成了苦?”
“我的意思是……”斯文男還沒說完,顧蓉蓉猛地拔高聲音,“把他給我押住!”
斯文男以為說的是他,後麵的話陡然卡住。
冷星赫和冷慢慢早忍無可忍,一左一右把剛才裝死的那個押住。
那家夥還正看戲,沒想到突然把他押住。
“哎,你們這是乾什麼?放開我!還有沒有王法?”
顧蓉蓉冷笑:“王法,你們裝死裝暈,跑到我這裡訛詐,還好意思提王法?”
話音落,顧蓉蓉扯過斯文男頭上包頭發的頭巾。
“不是說臉上黑嗎?像死人嗎?現在就免費給你去去黑!”
頭巾一通亂抹,眾人眼瞧著,那家夥本來黑黑的臉,慢慢就露出本色。
“瞧見沒有?”顧蓉蓉舉起頭巾,“這是抹了草葉子汁,我說怎麼有股淡淡的草腥味兒,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是難為你們,能想出這個法子。”
“他根本就沒死,也沒中毒,就是裝的,”顧蓉蓉走到淨明麵前,“大師,真死假死都分不清,人和妖您真能看得出來嗎?”
“貧僧……”淨明略有點心慌,暗自後悔剛才太過心急。
然而,這還沒完,大胡子突然驚呼一聲,指著斯文男的臉,麵露驚恐。
眾人尋著他的目光望去,都吃了一驚。
見斯文男的額前和左邊臉上,出現銀色的東西,像是魚鱗。
冷星赫冷笑道:“我看,他才是妖吧。”
“這就是賊喊捉賊,他自己是妖,先一步栽害彆人,讓彆人去吸引注意力,他好趁機逃走。”
“真是好計策。”
“我沒有,我不……”
“你不什麼?你不是?那你怎麼就認準彆人是?你們這幾個,中毒是假的,死是假的,給你們助陣的和尚……”
冷星赫譏誚一笑,他後麵的話沒再說,可比說了什麼都厲害。
淨明臉上有點掛不住:“貧僧並沒有給誰助陣,隻是實話實說,就算他是妖,也不能否認,你……”
顧蓉蓉打斷他:“大師,我對佛法也有點研究,不如到後院論論佛?”
“當然,你要是怕,可以不來。”